是的，就是气馁。

因为他可以感觉到，眼前这男人的强，尤其这招千手观音，不只是无懈可击的防御，更是完美无缺的攻击。

破军体内的每个细胞、每次呼吸、每次肌肉移动，都在提醒着他一件事，眼前这个名为地藏的男人，比自己还要强。

数百年来站在阴界最强顶端的太阳星，果然名不虚传。

“我认得这甲胄。”地藏淡淡的笑着，“历代易主的破军，都穿着这件甲胄，它叫做逆鳞，对吧？这甲胄记录了每代破军的力量，像是一种传承，更像是一种诅咒，当破军穿上了逆鳞，从此要踏上颠覆天下的道路。”

“嗯。”破军咬牙，手上的战矛越握越紧。

此刻的他，脑海中至少模拟了超过五十种的攻击方式。

打出能削平山壁的真空斩？使出能毁灭一整个军团的黑丸？抑或建造出让人窒息的天壁？甚至是自己压箱底的，以台风为主体的神风灭。

恐怕都无法解开地藏以千手观音组合成的防御。

因为千手观音，互相搭配组合，肯定会诞生百万种防御与攻击模式。

不会赢。

破军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会赢，更何况，地藏的实力恐怕不只千手观音这招而已。

“吼。”破军抓起战矛，想要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因为他找不到攻击的方式，完全找不到。

“真是不错的年轻人。”地藏微笑，“能看出敌人的能力，也是一种实力，你至少具备了这样的实力。”

“可恶。”破军握着战矛的手，禁不住颤抖着。

他竟然在害怕，害怕这个地藏。

“不过，有件事和你说一声，”地藏微笑，“你可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来。”

“嗯？”破军一颤。

他来挑战地藏，该是自己决定的秘密，应该没和任何人说过才对啊。

“你是没和人说过，但有人太了解你了，所以『她』曾提醒过我，”地藏淡淡的笑着，“终有一天，当那个男孩穿上了红色逆鳞，他一定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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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破军感到全身颤抖，对，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就是这么了解自己，就是这么让人悲伤的体悟，她，就是这么了解自己。

她，来找过地藏？

她，还告诉地藏，自己可能会来？

“她很担心穿上红色逆鳞的你，会不小心杀了我，让三大帮会和政府之间，出现天翻地覆的逆转，从此天下大乱，而你更可能成为帮会群雄终生追杀的对象。”

“她??”

“她真的很担心你，真是一个可爱贴心的女孩。”地藏笑，“如果我年轻个八百岁，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