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阿迟再次看了眼那棵大树。
喜魄竟如此在意屠月?
方才她出手救水晶棺中的人,想必也是因为屠月中意那具肉体。
可自己和丹缇看那棺中女时,喜魄并未出现。
究竟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和丹缇不会对棺中女造成伤害,还是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阿迟无法从喜魄身上看出原因,就像人没有办法看透自己的未来。
但她隐隐感觉这树并不简单。
丹缇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他脸色瞬变,如凝寒霜。
“胡闹!
三魂七魄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阿迟,你不过是一个喜魄,竟口出狂言独占肉体!
还有,你竟将屠月视作好姐姐?你忘了当年可是她将你夺走,重伤阿迟的!”
看到丹缇变了脸色,阿喜也冷了脸。
“那又如何?这千百年来陪在我身边的是她,助我不消散的是她,帮我提升力量的也是她!
我只认她!”
“好一个只认她!”丹缇怒气大盛。
他瞳孔收缩,幽绿的双眸泛着寒光。
同时,身上暗红色鳞片浮现又隐去,最终只剩额间一淡红色鳞片清晰可见。
嘶!
红色信子一吐,红色长绸化为红枪来到丹缇手中。
他幽幽看着阿喜,“今日我就代替阿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眼看丹缇动了真格,阿喜嘴角微勾。
“当年我被夺走时不见你相救,现在倒是出来摆出一副长兄如父的架势。
丹缇,你真让人恶心!”
说着,阿喜半透明的身子更加透亮了一些。
可上面的黑气却更加浓郁。
被戳到痛处,丹缇握着红枪的手紧了紧。
他确实不该让阿迟一人前往人间。
若有他陪同,也许阿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更不会落得一魄失、一魄伤的下场。
“哥。”
忽地,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他那握着红枪的冰冷大手上。
偏头看去,阿迟正看着他。
“哥,那不是你的错,我也从未怪过你。
况且,伤痛不过是成长过程中最平凡的一个环节。
我成长了,你该为我开心才是。”
丹缇竖瞳微动。
他竟有些……想哭。
阿迟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撑起自己的嘴角。
“让我来解决吧,她是我的一部分,不打服她是不会接受我的。”
拦住丹缇,阿迟转身走向喜魄。
“我们终有一战,就现在吧。”
阿喜笑着歪了歪头。
“你?也好。
其余三魂六魄我都要吞入腹中,无论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停下的哦~
你,阿迟,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阿迟不理她的挑衅,只伸出右手。
“少说废话。”
阿喜一怔,狰笑着握住阿迟的手。
“你还是这么无趣。
那就不说废话,直接开饭!”
两手紧握一瞬,领域出。
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