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然想去搂沈如松脖子,但后者怎么会鸟他,抖抖肩膀甩开。
许博然微微尴尬,他本就和手底下三个班长不算很熟,除了刚来的时候打成一片,之后有空就往连部营部钻,在北琴就去基地司令部,说是借调,大家又不是傻子,北琴基地司令大把的本地人不用,用你个撑死三个月就要滚蛋的外人?
平时吹哨了才回营房睡觉,今天干农活也不和大家站一起,净和那个晒白皮漂亮姑娘扯犊子,人沈如松伤没好透都在奋力干活,真就是整成“我们”里的“他们”是吧?
“我性子比较直球,不怕你笑话,我早晚是要调回去的,有个功劳在身,路好走的多,这其中道理咱们都理解。”
呦,还道理上了,怎么不真理呢?
沈如松让他继续说。
“咱们俩生死战友了,有些话我放心跟你说,我是想考天海军大的,少尉要干两年才能考,我考学有把握,但敢报的都是牛人,到时候综合考核有加分项,其他都能安排,功劳这个……咳,毕竟走军区的,办不了的……哎呀,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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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松想说老子懂个屁,统一考试的次品只能进士官学校,没你们这些去步兵学院的军官脑子转到快。
但他继续不吱声。
“你想,罗虹和俞有和……”
“俞有安。”沈如松打断了。
“啊,我的错,俞有安。”许博然顿了顿继续说:“抚恤不含糊的,我这边让家里给他们家那边的维护局示意示意,文件批下来,他们想去什么单位就是什么单位。”看书喇
沈如松扫了眼,总觉得田地里那个晒白皮蹲着没走,于是说道:“你要是将军儿子,一句话拿过去就是了,犯不着和我说太多。”
许博然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清清嗓子说道:“简单点就说,你把二等功让给我,材料和目击证词、战果成就大家都看见了,连长你也不用管。你点头配合就好。”
“罗虹俞有安那边,家属保管多拿一笔,小陈那边也是同意的。”
“至于松子你。”许博然拍着沈如松后背,说道:“从此后排里你负责说话。要劵要钞,你开个数。是你帮我上去的,后面我必定全力带你,实话实话,家里给我铺了路,我明年是要转去野战军的,后面再去统帅部,朝中有人好说话嘛,以后有什么事,大小我解决。”
沈如松沉默不语,许博然也不催他,但他很有信心,这种事没必要拒绝,你好我好大家好,给沈如松一个二等功,他还得再挣一个才能进军官速成班,功劳也不是满天掉的,没一直鸿运,干到上尉顶天了。
而他?他不一样,很多事都可以安排,唯独军功必须实打实,法外不外乎人情,可没法凭空变出来,经不出查就完了。他许博然干好了,到最后大校总是有的。
有那么一刹那,沈如松想给许博然一巴掌,然后往死了打,他都想象出这个场景了,他用军靴碾烂这个狗日的嘴,什么都可以交换?什么都可以买?如果有谁说用一等功换老子的命,你出么?
真想打黑枪毙了这混蛋。
但这个冲动,也仅仅是一瞬间罢了。
沈如松拒绝了递来的牡丹烟,这烟是真的好,他没那么阔去天天抽,但也不至于看着就冲上去。他准备掏出自己两毛一包的白鸟烟时,却摸个空。沈如松无言地转头看向谷仓窗口,然后摇头。
牡丹烟叼着嘴上,用许博然的不锈钢防风打火机点上,口感醇厚,有淡香,回甘。
见沈如松反复开关着打火机盖子,许博然当即就坡下驴,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