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门那里站着个人,凤药三两步跑过去紧张地问,“家中出事了吗?”
常牧之目光从玉郎离开的地方收回来,摇头,“没有,胭脂今天回来跟我和母亲说了王寡妇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商量一下,便在此等候。”
“唉,吓死我了。”
牧之伸手接过凤药包袱,“好沉,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凤药自己没察觉到,她开口便带着笑,喜气洋洋的。
“他送的。”牧之又问,“像是书。”
“你爱看书?”他一连串问题把凤药问住了。
想了想说,“以前爱看,后来总没时间,把这事都忘了。”
又自言自语,“他怎么知道我看书?”
玉郎快马加鞭回到景阳村,准备第二天的实战训练。
回到书斋,他脱下披风,蒙在脸上深吸口气,那桂花香深入脾肺,这便是此生他允许自己离凤药最近的距离。
“凤药。”他低低唤了一声,又唤一声。
从宣纸堆下抽出画,画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此女爱看俗艳话本”。
不知他找来的话本,她看了没有。
凤药没顾上看,一回府就去了夫人房中。
若有人举发大约也就是这几日的事。
密室中存的粮有点多,因为夫人不放心凤药和胭脂一次次频繁来往青石镇,便叫两人这两回多拉了些粮回来。
没想到倒成了把柄。
现下既不能全府敞开供应都吃了,也没有什么好地方能藏。
他们经历过一次抄家,查得有多细也自知道。
凤药心下虽然也紧张,但这么点粮食倒不难藏。
那王寡妇恨得是自己,想害的也是自己。
她咬着嘴唇脑子里不停思索。
这件事不能只躲过去,也得给对方一个反击。
凤药心想,王寡妇知道自己在常府已升为内院掌事,也知道小姐是官家之女。
她还敢放肆,只有一种可能,她猜到儿子已死,想要报仇。
不整死自己,对方是不会死心的。
几人正沉默相对,黄杏子揉着眼打着吹欠扑到凤药怀中撒娇,“姐姐怎么才回来,杏子完成任务啦。”
“那你说说看。”
“那个穿蓝衣服的大娘往三老爷府里去了。”
“你没看错?”凤药抓住杏子肩膀问。
“绝对没有。”
大夫人气得一拍桌子,“早和那个没见识的说过,用人必要查访清楚来历,她偏不听,招来的人不害她们,倒来害咱们。”
“连累咱们出了事,我倒想问问三爷,对三房有什么好处。”
凤药忙劝和,“夫人息怒,兵来将挡,好在我们先得了消息,过了这关再清理内宅。”
夫人有些疑惑,看看牧之和胭脂,神色凝重,挥手说,“你们俩先退下。我与凤药有话说。”
屋内只剩两人时,夫人神情严肃,凤药从未见过她如此凝重表情,忙跪下,“夫人有什么吩咐?”
“究竟这女人为何盯着你不放。”
凤药思虑半天回道,“夫人,是我没照顾好小姐,求夫人责罚。”
夫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语不成声,“她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