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出来太久了,且不是带着绿珠的差事出门的。
回府里时,绿珠一眼便看出她头发乱了,脖上一个殷红印子。
心中升起一股子莫名火气。
以为她同哪个小厮好上没告诉自己。
一时先强忍下火,少不得后面慢慢教导,清如似对红玉有意,做个通房总比外头抬回来的强。
或配了小厮,生了孩子也是家生的奴才。
…………
再见紫桓,一起看“小御街”,紫桓似是无意提到,“你那丫头,不老实。”
“她亲口说要做我的妾室,不知夫人怎么看?”
绿珠怒目相向,“你碰她了?”
陈公子一笑,“我是男人,女人投怀送抱我怎能辜负?你那小丫头懂得倒也不少。”
“她可说过不少你家的事,比如你家夫君是怎么升官的。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手段。”
绿珠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她做事没背过红玉,红玉还帮过她。
家里的事,她可有对陈紫桓说过?
从前她只觉得红玉机灵,却忽略了用人之道,忠诚才是头等重要之事。
红玉只有精明却没忠诚。有小聪明却无半分智慧。这丫头不能留了。
她又懊悔,燕翎死前对自己轻视的眼神日日缠着她。
你压根不行,掌不了这么大的家业——那眼神时刻提醒着绿珠。
…………
紫桓回来福酒楼时,胭脂已等在房中。
她没了从前的开朗、欢喜。
见紫桓回来,幽幽说了声,“初识你时,只觉男女相恋是天下间最快乐的事。戏文总把女子恋慕男子说得可怕,现在我才理解其中滋味。”
“紫桓,你既有钱,那便将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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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定亲了,为何还要分得这样清楚?”紫桓自以为已拿捏了胭脂,“你还怕我待你不好?”
“你若在意我,便知我现在十分为难。云之要求你置业安家,你毫无动静,我总要离开她的,你用的银子是我用自己宅子抵出的钱加上所有体己……”
紫桓上前搂住她,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给我点时间好吗?”
这种拉扯,是幻门中一项重要过程,是要对方彻底丧失斗志,臣服于自己的手段。
…………
疫情已经控制住,余下只是时间问题。
但还有很多别的工作,比如灾民遣返等事情,十分琐碎。
商会中有几人与云之交好,找了她几次,叫她把心放生意上。
她都没放心上。这日终于得空,便到自己几个重要商铺去巡视。
御街上人群三三两两,不似往日那样稠密。
一条整街逛下来,没遇到一辆认得的马车,从前走上一趟,不是这府上的小姐,就是那府上夫人,车水马龙,穿行不息。
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