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姑娘来我府中暂住,过了风头再说。”
“你有什么目的?”沈轻皱眉问道。
一面之缘如今热心肠,她可不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棠挑了挑眉,眼神将沈轻从头打量到尾,那意思很明显:
就你如今这般,还有什么可图谋的?
沈轻羞愧的低下头,自嘲一笑,自己如今身无长物,前途黯淡无光,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让对面锦衣华服的姑娘图谋的呢?
对着姜棠拱手俯身行了一个文人礼节。
“沈轻,谢过姑娘!”
沈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有才之人,她带过来的行李,竟然只是一箱书籍。
从来到姜府后,那是黑天白天的看书读书,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而地头蛇申老九果然如姜棠所料,竟然一把火烧了吴氏钱庄,可见,其势力是多么嚣张。
吴桥一时想不开跳了河,被黄泉的人捞了上来。
姜棠坐在书房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手指敲击着桌面,听到吴桥跳河自尽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想死,哪那么容易。
小鬼儿又说了京城传来消息,三皇女此行和谈遇刺,眼睛受了伤怕是失明了,并且开始疯狂针对金家。
市井传闻,这刺客就是金家派过去的,就是为了替太女除掉三皇女。
姜棠听了点点头,她们打的越凶闹得越乱对姜棠就更有利。
挥挥手吩咐小鬼儿继续盯着吴桥,却发现小鬼儿神色犹犹豫豫,像是有话说似的。
“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说。”
小鬼儿得了命令,这才将姜棠不在期间,主君和蓝桉的一段交集完完本本的说给姜棠听。
姜棠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只是将小鬼儿打发走了。
“咚咚咚!”
“妻主,你忙完了吗?”
江柚白怀里抱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外,这几日鸡毛掸子身上也重新长出了细小的绒毛,还算看的过去。
这一人一鸡真是今天打架明天和好,反反复复的闹挺。
“进来吧。”
江柚白抱着鸡毛掸子进了书房,一步步走向圈椅中的姜棠,转身就坐在姜棠大腿上了。
“妻主,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炖鸡汤吧!”
“不行!”
江柚白将鸡毛掸子搂在怀里,特别慈爱的抚摸着它的头。
“它今天可乖了,还给我摘花叼过来呢~”
姜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俩好像那个冤家,一天打打闹闹的,合着该你俩是妻夫啊……
“妻主,最近我怎么没看到凌虞啊?”
“死了。”
“!!!!!”
江柚白猛地转过头,目露惊恐的看着姜棠,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
是这次出门遇见危险了吗?
眼泪瞬间就充盈了小白的眼眸,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朝夕相处那么久,就像一家人一样。
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主子,主君这是怎么了?”
凌虞大跨步从门外进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江柚白。
肯定是主子,又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