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得意什么?不是姜棠亲自将你推到我的怀里的吗?那是你脱光衣服,对方都不会看一眼的人。”
衿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
突然——
他又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疯狂。
“那又怎么样?她就是比你强,方,方,面,面……”
萧与兮看着衿容那暧昧的神色,顿时怒火中烧,她堂堂东郦国三皇女,竟然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
愤怒冲昏了头脑,让她忽略了第一次和衿容欢好时,对方身上还是有着守宫砂的。
衿容疯狂描述着他和姜棠曾经的‘甜蜜’,方方面面都要拿来和萧与兮做比较。
言语间将萧与兮贬的一文不值。
痛快!
凭什么只要他一人疼?谁都别想好过!
这一次,二人难得的没有同房。
而是萧与兮单方面殴打衿容整整一夜,那惨叫声让路过的下人,汗毛倒立,胆战心惊。
脚步匆匆,根本不敢停留。
萧与兮最后打累了,她喘着粗气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眼神像看脏东西似的看着衿容。
同时,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
“你猜,我嫌不嫌脏?”
衿容像是一条死鱼一般躺在地上,衣衫破碎,身上都是被殴打的痕迹,唯独脸上没有受到波及。
这张脸,还有用处。
他双眼呆滞,没有一丝生的欲望。
对于萧与兮的话充耳不闻,那个曾经风靡京城的第一才子,已经死在了那个和萧与兮苟合的夜晚。
他的风骨,骄傲,教养,名声通通化为乌有,他成了京城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以,还有什么好让他害怕的呢?
萧与兮想打便打,想干嘛便随她去吧。
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会的……
当看见萧与兮派进来好几个妇人时,衿容的心害怕到像是要撕裂一样。
他终于明白对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你猜,我嫌不嫌脏?’
他挣扎,他反抗,他哭泣,他求饶。
一切无可挽回——
萧与兮站在紧关的门外,听着屋里那惨烈的叫声,声声泣血,却不能让她动摇半分。
转身就去了书房。
等人走后,鹤然才从墙角出来。
他一身喜服没脱,紧紧咬着唇看着紧闭的房门,那里面的动静身为男子,他怎么可能不懂。
可是,为什么呢?
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该是如何毁灭性的打击,这可是她的主君啊……
你到底有几分真呢?
还是全部都是假的!
鹤然脚步动了几下,终究没有上前将人救出来,他微微低头,眼中思绪万千。
他可怜对方的遭遇,却不愿意对他施以援手。明哲保身也好,冷眼旁观也罢。
他没有踏出那一步,反而是转身离开。
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自此,鹤然变了。
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
他变得更加温柔,不再想着离开,反而事事依从萧与兮。
或许,男人成家以后果然会变得。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萧与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