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蓝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嘴唇发乌,整个人直接从马上摔下来。
凌锦第一时间闭气,但也难免沾染些,气息隐隐不稳,看到蓝桉倒下时,她立即翻身下马,不敢再耽搁立刻鸣金收兵。
蓝桉如果出了差错,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底下人什么症状都有。
吐血,腐蚀,奇痒,剧痛……
数千瓶药,好的坏的全被姜棠扔下去了,至于起什么反应,中什么毒,就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了。
姜棠这边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让敌军手忙脚乱的开始撤军。
女人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冲着凌锦背影大喊道:
“孙女别跑啊!奶奶我还没有‘礼’没送出去呢!”
左手一挥,端着钵盂的夜游神邺翟轻轻颔首,敲动手中的钵盂。
“咚!”
天空中盘旋的鸟雀瞬时变得凶猛无比,直接冲向人群,尖喙利爪,次次带走敌人血肉。
以人肉喂食,这羽毛更加流光溢彩。
姜棠手搭在眼前做眺望状,一边啧啧不语,一边摇头叹息。
“残忍,太残忍了~”
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意犹未尽,这虚伪的样子看的乌玉玦和白竹一阵无语。
西蜀军浩浩荡荡的来,狼狈至极的去。
目睹全程的楚妤姝因为站的远,并没有被姜棠的毒粉波及。
“姜棠,死不了了。”
楚妤姝语气听不出是失落还是不满,平平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北九紧紧的抿着唇,眉头紧锁。
“姜棠确实难杀,不如我直接过去抹了她的脖子。”
“那时候就不是你抹了她的脖子,而是她捏断你的骨头了。”
楚妤姝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
北九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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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带着密函的紫鄢就找上了姜棠。
烛火幽幽,人影绰绰。
姜棠手指捏着信封,也不打开就这么把玩着,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紫鄢心急不已。
蓝桉可是身中剧毒,命在旦夕。
他如何不急?
“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了,你莫要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会保蓝桉一命。”
“啪!”
姜棠将瓷瓶扔进紫鄢的怀里,对方手忙脚乱的接住,紧紧握住瓷瓶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蓝桉的命!
“我这人言出必行,最是难得的守信之人,也亏得你不嫌麻烦,本就活不长的人,还这般费心费力。”
紫鄢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窝在椅子里的姜棠换了一个姿势。
“蓝桉如今败战连连,拿什么跟西蜀国太女相斗,就算苟的一命回了西蜀国,也是被太女弄死的下场罢了。”
“你以为楚妤姝会救她,还是东郦国的赫贤王会管她?天真到了一定境界就是愚蠢,那时蓝桉就成了无用的棋子,谁会在意呢?”
紫鄢眉目低垂,神情慌张。
姜棠不过是将蓝桉眼前的处境说了出来,甚至没有夸大。
突然,他抬起头。
“你与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呢?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毫不掩饰的点出蓝桉的困局,你是否有办法帮她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