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大梁,接待她的人是沈鹤北,大梁的王爷。
沈鹤北是她见过的比太子英俊得多的男子,儒雅俊秀,对她也是很好。
然而令姬却还是喜欢太子,觉得只有举过大刀上过战场,驯服得了烈马的才是她心中的好男儿。
沈鹤北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她也不问哪里来的,进了宫,沈衍之除了册封之外,并未层来她宫中一次。
令姬觉得这样很好,她想要为太子保全身子。
只要大事完成,她就可以回去。到时候太子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若是能够留在太子身边,哪怕是当一个侍女,她也是甘愿的。
雨下大了,这样的日子,应该早些休息的。
令姬转身回到房中,放下床幔,躺在被中,耳边听得脚步声。
若耶拱手行礼:“娘娘,有指令来了!”
令姬立马翻身起来,收敛了所有的愁绪情绪,利落接过信条展开来看。
“松赞打算营救沈鹤北,让我们配合。”
令姬看完纸条点燃烧掉了。
“这可太冒险了。”
若耶在旁皱眉说道:“娘娘,再说了那沈鹤北如今已经成了庶民,对咱们也没什么用处了,营救他又有什么用处?”
令姬淡淡说道:“沈鹤北此人经营谋划如此之久,谋逆都未曾被杀,这说明什么?”
“自然是还有价值,才能留住一条小命。”
令姬点头:“和我们的联系,就是他的价值。”
若耶听得,越发疑惑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要更加不能现身了?”
“再说了,救了沈鹤北又能如何?他对咱们的用处已经没了。”
说道这里,若耶忽然回过味来。
“是咱们的存在!”
令姬缓缓点头,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梳理头发。
“咱们能够进宫都是沈鹤北安排的,他不会是依次为条件,威胁咱们救他吧?”
“很有可能。”
令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来到中原之后,她便整日在宫中待着,整个皇城虽大,却没有她可以随意去的所在。
这个宫殿一住就是几年,她已经好久未曾摸过马鞍,骑过烈马。那广袤的荒漠,那奔跑的骏马,都成了记忆中的奢求。
窗外淅淅沥沥又下起了秋雨,那样潮湿黏糊,让人讨厌。
令姬最讨厌下雨,最讨厌湿漉漉的大梁!
若耶侍奉令姬上床,放下帷幔,帷幔上的干燥花瓣散发出芳香,柔软的锦缎被子,松软的枕头,这一切的舒适和华贵,都是她所不愿的。
若非是良人在旁,要这些有什么用?
任郁欢连夜派人去请沈衍之。
沈衍之在御书房中正准备就寝,接到紫鹃的话,立马摆驾翊坤宫。
从轿子中出来,任郁欢已经撑着伞迎接过去。
“怎么了?”
沈衍之先就任郁欢身上打量了一番。
任郁欢立马摇头:“臣妾没事,只是臣妾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想着必须要尽快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