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季之礼装傻充愣地笑了笑,“我那是担心柔贵人的汤不太干净嘛,皇上您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您的身体可是金贵得很,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还有谁能护着我,您说是吧?”
季之礼这信口胡诌的本事,简直让人惊叹不已,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自己都不禁感叹,自己的嘴皮子真是越来越溜了。
景佑帝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他静静地听着季之礼在那里口若悬河、声情并茂地瞎扯,心里却早已不耐烦了。手一挥,毫不客气地说道:“行了,滚下去吧!”
季之礼显然还没有说完,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景佑帝那冷漠的表情,他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应了一声:“好嘞,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其实他还挺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他才不想看着景佑帝批折子。那一堆堆的奏折,不是拍马屁就是记流水账,简直无聊透顶。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大臣们怎么会有那么多闲工夫写这些东西。
景佑帝整天板着一张脸,也不怪他。谁能天天看这些让人烦透了的折子呢?不是问人吃饭没,就是问身体好不好,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出去后,景佑帝的目光落在了手背后还拿着那个小瓶口瓶子的叶玄身上。叶玄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抓着那瓶子,左手和右手不停地互换着。
“行了,你也出去吧。”
“是,皇上。”叶玄听到景佑帝让他出去,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在景佑帝旁边待着有多么难受,而是他手中那个瓶子实在是太烫了。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殿门。一出门,他便如释重负地吹了吹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那股灼热感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而一直在殿外等候的季之礼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从叶玄手中接过那个瓶子,关切地问道:“叶公公,您辛苦了,快把这瓶子给我吧。”
然而,就在季之礼接过瓶子的瞬间,他也被那股滚烫的温度给烫了一下,不由得“嘶”了一声。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瓶子,喃喃道:“这怎么装到里面比在碗里面还烫?叶公公,您可真是厉害,这样都能忍得住。”
叶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这宫里待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经历过,这点小苦头算不得什么?不过确实这个柔贵人送来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小礼子你要这么防着?”
季之礼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对叶玄说道:“叶公公,这事儿我就不跟您细说了。总之,您只要记住,不管这柔贵人送来的是什么东西,都绝对不能给皇上用。”
然后就偷溜走了,还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现在要去找元寒?这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到底有没有把东西换掉呢?我这天天跟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