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这一切的几人，脸上的表情先是愕然，而后转变为深深思索。

辰楠盯着旋涡消失的地方，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引擎停止，旋涡消失，是因为能量的供应不足，还是扳手破坏了它的平衡？”

他转头看向李少文与贝拉，两人面面相觑，摊手示意自己也无从知晓。

“要不？再来一次？”见辰楠眉头紧锁，李少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重新看向旋涡引擎装置，听得李少文的话语，辰楠也有些意动。

看似有些常规不靠谱，但不乏是验证具体原因的一种方式。若是能量供应不足，那么可以延长时间。

长时间运行下不做任何动作，若能维持微型旋涡的存在，那么就说明能量的供给在维持其存在时，便不存在任何问题。

同理，若是长时间不能维持，则表明能量供给确实存在着不足。

另一方面，长时间能维持住，那么就可以尝试用物体再次穿透，若穿越过程中又出现同样的状况，那就是平衡性被破坏，需要改进以便供给穿越时的稳定性调节。

想到这些，辰楠也是点头赞同：“我们就再运行一次看看，这次都别做其他动作，先看看其运行的时间长短。”

李少文和贝拉也是严肃了起来，按照之前的流程，几人重新准备。

片刻后，随着能源丸的更换完毕，引擎在庞大的能源供给下，重新震颤。

那微型的旋涡，再次缓缓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这一次，大家控制住了好奇心，静静地观测，检测其运行的时间。

一段时间后，随着能源的衰减，微型旋涡也随之消失不见。

“看来，能量的供给应该不存在问题，只是其消耗量，超乎了预料。”辰楠仔细的查看着能源供给装置，正常情况下，其可以供给他们使用很长时间，但在时空旋涡引擎的消耗下，居然这么快。

他又看向侧边以虚拟投影凝聚身影的小艺，想要从她那里寻求答案。

小艺的虚拟形象此时也显得颇为严肃，她快速的分析了刚才的数据，紧接着给出了他的解析：“教授，正如您所猜测那般，是扳手的接入破坏了微型旋涡的稳定性，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如果扳手的介入就能打破平衡的话，那对于以后我们的穿行跃迁，岂不是没有什么作用？”李少文有些耐不住，毕竟关系到后续的计划。

若真是如此，那么后续的跃迁穿行，基本上全是风险，不仅是目标无序，还存在不连续性，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在理论上，旋涡的质量增长与其吸收的物质成正比，即使是这把小型合金扳手，对于这样一个精密且脆弱的微型黑洞来说，也足以造成严重的质量失衡。加上我们设计的时空旋涡引擎是以精确的质量输入为基础，扳手的介入扰乱了引擎内部的物质流，导致了整个系统的崩溃。”

辰楠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补充道：“这就如同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随意改变重心，一旦车厢重心发生偏移，整列列车都将面临倾覆的风险。”

紧接着，他们再次更换完能量聚合丸，又一次启动了设备，重新吞没一把李少文扔出的工具后，又缓缓缩小，将要消散。

只是在旋涡即将消失前的那一瞬，一个漆黑的小石头迅猛的从其中心冲了出来，砸到了李少文的额头！

这个变故，让得几人目瞪口呆，定格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