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开口，阿天声音率先响起。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死了，便宜那个什么林昊。”

听着话，我开口道：“说起来，你我还真没有好好聊过，从前我是自保，如今，我也算是有资格跟你平起平坐聊天了吧。”

阿天冷哼了一声，我继续道：“你就不想知道未生人究竟什么来历？”

说完，我也不着急，足足过去几分钟，阿天才开口道：“你真知道了？”

我没隐瞒，将我这几年所知所有一切告诉了阿天，最后道：“若我猜测不错，未生人前身是一位古神，甚至可能是泰山府君，但应该只是其一部分。”

“徐少卿，也就是所有未生人认为的心魔，他就是泰山府君，是被其剥离出来的，为了逃避泰山府君跟古神制定的秩序，将自己尘封，导致记忆流失，又或者说，他曾经遭遇重创，不得不躲避在未生人意识内修养。”

话说到这，阿天声音响起道：“若真是如此，未生人存在意义是什么？最后重新成为神？”

我回答道：“按照少卿所说，如今已经没有神了，就是冥王也不是真正的神，你也是未生人，有没有想过，除去被算计外，有什么是我们共通的。”

“还有，你真的只是不想成为我的嫁衣吗？”

问出后，阿天似乎在组织语言，良久才开口道：“心有所愿，才不想死，徐长生，你有柳灵儿，我也有我的红颜，人生一世，无非爱恨情仇。”

我听后道“那她还活着？”

“因为我的劫难，魂飞魄散，所以，我才要弄明白，未生人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死在太多我在乎的人了，我必须走到最后。”

“我这么说，你也许不懂，但有一天，你身边所有人因为你惨死，你就会明白，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是弄明白所有一切，不让他们的死，毫无价值。”

阿天说完，我问道：“那你当年为何要害寨子里的人，那位女山神，他们不都死命帮你吗？”

问出后，阿天沉声道：“因为他们知道当年的我，有多生不如死，他们也是我在乎的人，也许，那个事情我错了，但我不后悔，毕竟做都已经做了，就如你的前世，明明知道你村里的人是恶徒之后，可他还是甘愿死去，封印那群凶灵。”

“世间是非对错，是有立场的，大仁大义，是那是侠之大者，你我皆不是，可却背负了，所有人都认为的诡异身份和力量。”

这一刻，我莫名和其共情。

是啊，他也许曾经跟我一样，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可未生人这个身份，带来了太多因果和劫难。

让他不得不变强大，来摧毁一切敌人，甚至算计下一世未生人。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口气问道：“想报仇吗？”

“报仇？”

阿天疑惑问出。

我开口道：“所谓因果，缘起冥王，后来还有其他老怪物参与，让未生人失去了原本来到这尘世的意义，要想弄明白未生人尽头到底是什么，先解决这些算计我们的老怪物，天人，冥王，还有没露脸的，都一一清算！”

“我会为你找一具身体，你不就是不想成为我的嫁衣吗？可以，你看着我这一世能否找到未生人尽头，若不能，在我临老之时，你亲手杀我，将我一切变成你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