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叹息一声,“也罢,那咱们先回村,明天天亮多召集些人再来寻找大宝。”
陈老汉闻言整个人差点当场裂开,这死吴保安是不是成心的,早说一会儿,他就不急着背这兔崽子了。
吴保安看着摇摇晃晃的陈老汉,有点于心不忍,“忠厚叔,你多大年纪了,哪能让你背,先让年轻人来。”
陈老汉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疼爱儿子,一脸倔强,“占良是我儿子,我背着他才放心。”
吴保安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平时刁钻刻薄的陈老汉,再危难时刻竟有如此觉悟,真是令人动容,
他也不再客套,“忠厚叔,你慢着点儿,要是坚持不住赶紧说话,咱们轮流背。”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陈老汉咬着牙站起身,就在这一刻,他后悔了,
陈占良这个兔崽子看着挺瘦,背着咋死沉死沉的,
可现在说啥都晚了,就是累出屎也得咬牙忍着......
一行人走走停停,轮流背着陈占良,终于在天亮前进了村子。
陈老汉又累又困,看着近在咫尺的家,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率先跑到大门外,扯着嗓子就叫嚷起来,
“老婆子,你快来啊!”
陈老太昨天夜里见陈老汉出了家门,想着甜滋滋的甜菜,屁股就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朝外张望,
可是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气得直骂街,
这个死老头子,让他去偷甜菜,这是死哪去了,咋还不回来?
难道找哪个相好的去了?
不可能,就他长得一张驴脸,不大点儿的三角眼,母狗看了都不撵,谁会看上他!
不会偷菜被抓了吧?
应该不会,没听有人喊抓贼。
她有心想出去找找,可又怕黑。
算了,爱死哪死哪去,等回来再找他算账,
陈老太也不再纠结,和衣而睡,
睡得正香,梦见她正抱着竹筐大的甜菜疙瘩,刚想咬上一口,就被院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紧接着就是陈老汉的喊叫声,
她猛地坐起身,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忙气呼呼地穿鞋下地,来到院外,张嘴就骂,
“你个不要脸的死老头子,你可算回来了,你说,你去哪浪张啦?”
陈老汉踉踉跄跄地走进院子,像死里逃生一般,委屈不已,“老婆子,我回来了。”
陈老太见他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我让你偷甜菜,你咋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钻哪个骚窝子去了?”
“老婆子,你就别埋汰我了行不?还偷甜菜,我差点死在野狼谷。”陈老汉咧着嘴,憋屈的差点哭出来。
陈老太一愣,“我让你偷甜菜,你去野狼谷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