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拿了纸笔,认认真真地开写。
盛朝伸长了脖子,奈何她坐的位置远,加上她有意用手遮着所以看不清具体的笔画。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写下了两个字。
“我的结婚对象。”她慢条斯理地将纸条塞进信封里,俏皮地在两人面前挥了挥。
没有神父在场,她当自己的证婚人。
“无论健康或疾病,富有或贫穷,顺利或失意,”徐惊雨举着信封一字一句地道,“我都爱祂,尊重祂、保护祂,一辈子对祂忠贞不渝,永远不变。”
宣誓结束,她放下信封,站起身来。
盛朝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抢过信封,准备拆开时,封泽将他绊倒在地,抢过信封。
他的手腕被攥住了,某人拼命来夺。
“给我!”
“给我!”
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一圈,互不相让,仿佛谁先拆开信封上面的名字就会变成谁。
徐惊雨没有管他们,走到教堂的侧门。
从侧门出去沿着路直走能到海边,很多小情侣在教堂宣誓完会来此处拍纪念照。
踏出去前,徐惊雨低头看了一眼门槛。
人生每个阶段的高墙,都会变成门槛。
天气正好,徐惊雨轻盈地迈出了步伐。
她从窄窄的小道,一路走到开阔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