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轿车驶往法租界,凤五说她已经写下了铁道部各部门的联系方法,保证协调车皮保密。一路上,无惊无险驶入艺术街。鲁瑛想起看病的地总战友,问一句保镖,保镖说负责人是黄惠和保镖头头。
黄惠,刘倩倩是在法租界等待地总看病的美女,华南虎在江南一点红介绍下。黄惠一挥手,一辆大型豪华客车,从法租界驶出,停靠众人身边,一起上车,座位有多。黄惠上车,刘倩倩乘坐轿车离开。豪华客车再过关卡,法军没有检查,主动放行。
黄惠面对这群地总高干家属,她说我接到的工作是送你们去医院看病,用我的信用贷款支付住院费。医院是亚洲一流医院,治不好的话就宣布不治之症。法租界,公共租界是亚洲各国间谍云集的地方,看病就看病,不要暴露身份,保镖不用这么多,四个足够。黄惠请华南虎讲话。
华南虎说:“老板命令,大家看病的地方,只有帅哥师傅知道,其他人不用知道,两个字保密。”大家点头,一路无话,很快就驶入目的地医院。
医院正大门是一栋现代化的高层建筑大楼,看病的人是人山人海。客车驶入后门,后门是住院部高级病房区,病人稀少,高级轿车停得到处都是。一位在上海工作过的同志张医生说:“明星医院,亚洲第一,世界第八,专家,教授中国第一。中国看病最贵的医院,普通人看病连床位都没有。能在走廊上住院,家里人有钱。”车辆停泊,大家下车,黄惠说:“医院是讲卫生的地方,先洗澡,换上病友服再看病。保镖换套好的。”
大家走进一栋三层楼高的住院部,里面的护士比病患还多。黄惠和张医生主动和住院部负责人沟通。安排好病室。小孩子的病是肺炎和结核病,平均每位病患都有一位专职护士护理,陪护病人在各科室检查。有西安大医院的初检,复查也快。
狙击手们身体强健,都快速的在病房的洗澡间洗澡,换上新衣服。华南虎改头换面后带着五位熟悉的狙击手,乘坐刘倩倩的轿车,直达目的地,等待下一步命令。
每位病患再次复查,确定病因。张医生,叶副科长代表家属负责签字。洋人专家教授一个接一个会诊,手术同时几台一起做。手术室是亚洲最多的医院,地总来的成人患者,每个人都上了手术台。小孩子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昂贵的进口药一打,病秧秧的孩子,又恢复了孩子的天性。
张医生知道手术结果,百分之百成功。明星医院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最昂贵的进口处方药,把地总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全部治疗根治。没有设备没有药品,再好的医生也无能为力根治许多常见病症。
杨部长要随队张医生议定一份采购名单,通过明星医院采购,不管金额采购一套现代化医院的所需设备。张医生说明星医院更换设备是亚洲最快的医院,二手设备那是中国各大医院提前几年订购,来明星医院进修的医生都是各地医院派来等二手设备,设备不指望,药品还真能采购。能够住进明星医院贵宾楼,证明背后支持伍泗帅的实力不菲,这是一家外资合资医院,上海市高官出面,才能在贵宾楼搞到一张床位。这么多床位只有各国驻华领事馆的介绍信才有效,或者是医院的老板之一。
张医生从入住贵宾楼就猜出了伍泗帅的新战线,杨部长知道为何华南虎交待没帅哥师傅同意,才能动用这条线。这条线动用得好,对改善自治政府,军队的卫生系统那是里程碑式的改变。地总不缺卫生人才,只缺先进的设备和药品。伍泗帅能帮总部改善医疗设备吗?
曹家早为李家泗等一行人准备五间房临时休息,那知人数增加几倍。旧爱都以为会去时代广场,不知内情的柳月红以为这是家,不解地问:“这么多人能够住下?”李家泗说:“临时落脚点,买房子也要有时间去买。”翁香玉说:“有钱就好,全听将军安排。”
卡车里的一切,在沪鲁公司员工帮忙下,抬进为曹玉兰准备的套房。江文君点数着汇总的财物,询问要不要存银行。胡桂香说:“兵慌马乱的,谁还把钱存在中国银行系统,现金为王,欠钱的是大爷。”李家泗说:“小妈妈,你怎么不负责警卫工作。”胡桂香说:“级别不够,你怎么不去领事馆。”李家泗说:“亏本买卖没干劲,让鲁瑛去赚点私房钱。”
属于林阿大的几十个箱子全部打开,时尚时装全有九成新,高档化妆品等应有尽有。女人在一起,谈得最投缘的就是衣服款式,旧爱新欢已经成为朋友,寒酸就数吴晓薇,江文君的小家碧玉装,不用李家泗发话,情妇主动为寒酸美女梳妆打扮。李翠娥熟练地找到自己时尚的衣裳,精心打扮自己。
王真真在鲁机关的医务室,再次清理伤口,简单手术有效,需要打吊针。王真真询问是否还有战斗任务。李家泗说:“还有一场血战,刘兰兰,杨小环,参与。你养伤,打完吊针后去接你闺女。”王真真说自己没用,子弹打了几十发,一个鬼子没打死,自己差点儿被打死。杨小环说她不要参战,她是来上海享福的。
李家泗说:“城市巷战,老兵伤亡率小。昆山新兵死了那么多,缴获的钱,不够抚恤费。等会儿城市谍战全是老兵神枪手。小环,你只负责吸引关卡处敌人的眼光。缴获的战利品是昆山战的一百倍。”胡桂香说:“准备抢日军人的银行,从七七抗战以来,中国军队抢劫日本银行,只有一起伤亡少收益大。上百起抢劫银行都是伤亡大收益小。”
刘兰兰,白洁,杨敏进来。刘兰兰说伤员兄弟都没事,都脱离生命危险,只要进口药足够,几天就能恢复。白洁说所有的伤员再次复查,都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大量的进口药连续服用,才能康复,药品是最大的问题,这是借一还十,由何总长担保。李家泗说有钱在手,再贵的药也买得起,可惜没有自己的军医院。
白洁说:“只要有进口药,临时组建医院简单,有块空置楼房,能放医疗设备就行。战区医院许多医生护士都闲得无所事事,没药动不了手术。级别低的官兵都是保守治疗,小护士个个都会。我军官兵治疗是何总长打了招呼,张治中担保借一还十,一日内归还。”李家泗说:“行动完成,你去筹建我军战地医院,借调医生护士。”
杨敏在客厅打电话,她已经处理好上级的尸体,完成任务。李家泗决定给她二千块法币封口费。她没要,她说:“韩将军,我同父异母妹妹杨婕,漂亮性感,跟你老婆比起来容貌差不多,大三学生,给一万块法币提亲,保证成功。”想到杨敏的灵机一动,使李家泗免于被俘,看着杨敏相貌平平,有天仙般的亲妹妹值得怀疑,不过一点肯定,杨敏喜欢韩少武,她自知容貌平常无法吸引李家泗,成为妹夫经常见到也好。李家泗说:“是美丽的少女我就娶。”
杨敏拨打的电话是复旦公学女生宿舍电话号码,杨婕来接电话,姐妹聊天,直奔主题。杨敏只夸韩少武将军是位大帅哥,身边美女如云,不乏大明星,她要美丽的妹妹嫁给韩少武。姐妹电话里只聊婚姻,工作上的事一字不提。受过严格训练的女特务果然守纪律。
杨婕接受姐姐的婚姻安排,杨敏把电话给李家泗,李家泗接过电话,听到杨婕声音甜美,她上午有课,约好中午在国际饭店相亲,将军请客吃饭。
胡桂香说:“杨敏,叶玫应该去军统上海站报到,见到上级长官不要乱说话。”叶玫说她一直待在后方,前线的事不知道。杨敏说将军是我妹夫,我怎么会乱说话。聪明的女特务明白话中之话,缴获的钱与两人无关。二位军统小特务统一口径,一起离开去军统上海站报到。
这时,便衣进来报告,所有上级警卫撤离。胡桂香说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出门去指挥丽机关特工,重新安排今天任务。
李家泗看见李翠娥觉得眼前一亮,时尚性感的暴露装把丰满胸部露出多半,只差乳头没有裸露,细看之下风情万种,李家泗说:“怎么不去上级那里报备。”李翠娥说:“林阿大死了,我可以自立门户,靓机关连工资都要自己去赚,唯一的好处就是黑白两道都买账。”
一起走进卧室,柳月红,翁香玉,阿莲,阿梅,李丽芳,先后进房,看来她们早就商量好了有事密谈,她们并不急于表露。柳月红说:“老公,我和姐妹商量好了,让你财色双收,做个快乐的男人。”李家泗说:“有什么目的。”
李丽芳从挎包里掏出七张汇丰银行的汇票和七枚私人印章。名字金额分别是柳月红二十八万,翁香玉十九万,杨玉香三万。阿莲真名叫陆莲,名下汇票十七万,死去的阿雯名下汇票十九万。阿梅真名叫宋丽梅,名下汇票十八万。李翠娥十五万。活在眼前的六位美人私有资金竟然高达一百万大洋巨款。不用表明,李家泗知道她们真实意图,她们想接下林阿大的卖淫集团,需要外围武装支持。高小琪的帮派闲置势力就有二千多人。
李丽芳说:“阿雯是孤儿,没有亲人,我们可以安葬她,她的钱怎么办?”李家泗说:以她的名义捐给抗日组织。
七张银行汇票,七个私章,上海混生活的美女真会挣钱,比宁飘美女有钱多了。林阿大的财产大多数没收,二百万汇票,黄金,上海的房地产契约,卖身契约都在眼前。李家泗拿在手里意味着与上海高级妓女同流合污。李家泗对李翠娥当权的娱乐公司,提出一条规定。严禁逼良为娼,等他闲着有空,会整顿卖淫集团,释放被迫卖淫女,当众销毁卖身契约和裸照。
胡桂香敲门,她笑容满面做出一个眼神示意。李家泗走进了胡桂香的卧室门口。四周没有外人和家人。关上门,胡桂香说:“我要拿五万大洋。”李家泗说:“有什么情报?”
胡桂香说:“我俩可以合作,你需要什么,我提供什么。”
李家泗说:“我早就把生死看淡,开个价,我要一组进口通讯设备和装备一个团的武器装备。”胡桂香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存在这里的钱不够,你效忠谁,高小琪的黑手银行谁担保?”李家泗说:“我是美籍华人,想干一番事业,只对自己事业负责。黑手银行是皮包银行,只进不出。”
李家泗从身边的衣服里拿出七张汇票说:“在上海要有自己的武装,才有发展。”胡桂香看着汇票上的名字说:“财色双收,这么多钱购买武器装备没问题,搞军阀武装要更多的钱。”李家泗说:“我是个大骗子,骗了许多美女来上海。”胡桂香说:“财色双收,签定契约,准备把她们卖到美国去。”李家泗说:“我只是想借个理由借钱。”
胡桂香说:“时代广场的房子没有产权,一群美女傻呼呼的等你包养。骗术真高。”李家泗说:“代办签证,移民本是最赚钱的生意,加入军界,考上将军,收费变成了免费,亏大了。ccb集团是家族合作伙伴的,我只有招牌,骗美女,曹玉兰是个明白人。”胡桂香说:“为了今后的前途值了。”
李家泗说:“我去拜访美国大使詹森时,密谈移民签证时,我得到一个发大财的消息。美,英,法,意大利,德国,等国准备联手在中国股市狙击日本财阀。我听到这个消息,愿意一起在股市做庄。做庄的资本金是二千万。”胡桂香说:“南京的美女让你骗了一千多万。”李家泗掏出林阿大的汇票说:“这是二百万汉奸资产。”胡桂香看了一眼汇票说:“你把汉奸杀了,汉奸的女人成了你的,比我还狠。”李家泗说:“还差七八百万,我就伙同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一起抢劫日本银行,他出大部分武力,我出少量精兵和女人,抢劫成功,现金五五分账,账本分给友军敲榨日本银行。”
胡桂香说:“你骗了那么多美女,财色双收,还要抢劫日本银行,就是为了炒股票做庄。现在炒股票的人都亏得要死。”李家泗说:“你想我为什么还要武装抢劫银行,没本钱做庄,加入国际财团的入会费太高。今天开盘前,我控制的账户必须要有二千万入账。只要入会,赚一个亿轻而易举。”胡桂香说:“翻五倍。”李家泗说:“如果是小资金,翻十倍很轻松。”
胡桂香说:“没钱抢劫银行,不要命了。”李家泗说:“没钱买房子,我骗的那些美女,会要我的命。如果在股市赚一个亿什么都解决。你去美国生活,费用是中国消费水平的十倍。我做庄的股票,你跟风,你拿出存在外资银行的存款,至少要拿五万块做本钱。你在股市赚钱了,拿一些出来给我买武器装备。”
胡桂香说:“我想要你的五万块封口费,你却要我的私房钱。”李家泗说:“信我,今天之内让你成为百万富翁。”胡桂香沉默不语,股票是她从没介入的行业,听闻过风险极高,利润极大。
胡桂香是久经沙场的老牌间谍,任何人说话都经过三思。
第一,韩少武的确去过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家里秘谈,这是山东特务私下汇报的情报。从私会起,第二天早上,鲁瑛在上海就成为名人,各国领事馆都买账。第二,代办签证行情,各大特务机关早有情报汇总,几千数万块不等。走外交部的路子比较可靠,办成的是少数。走外交部的路子,也是要收钱的,友情价都是几千块大洋。韩少武新升将军,为了在军界站稳脚跟,为军界前途绝不会收费代办,免费代办是让对方欠一笔人情。第三,山东美人来沪,给出的条件是租界有个家。南京美人给出的条件是租界有个家,少数能出国。开皮包公司,四家皮包公司现在被工商总局紧急叫停营业。时代广场的楼盘,是先住人,买卖延后交款。胡桂香是老牌特务,一切表明,韩少武借富二代身份,成功的哄骗了成千美人进入他的空手套。第四武装抢劫日本银行是手头缺钱,不然靠代办签证,换外汇是养不起成千计的大小美女。昆山血战证明韩少武战斗力一流。一切逻辑推理想通,胡桂香相信了李家泗的鬼话。
胡桂香说:“信你一回,拆白党中的皇帝,吹牛小心你的命。丽机关成千上万的特务不是饭桶。”李家泗询问混进日本人混居地虹口社区容易吗?胡桂香肯定地说:“女人容易,男人只要有嫌疑,立即被日军枪决,想去虹口除非你男扮女装。”
胡桂香打开她卧室的密室,打开一个保险柜,拿出汇丰银行存折,存折上有八万多块钱,这是胡桂香所有储蓄。胡桂香说:“只准买五万块钱股票。”李家泗说:“我放在鲁机关的大洋好像不止这么多。”胡桂香笑着说:“昆山缴获的战利品,你别想轻松拿走。”李家泗说:“早知道这种结果,美丽的女特务头子,二十万大洋现金,一百多万的装备费,喊你拿五万块炒股票就啰嗦。”
李家泗看见密室机密档案满满五个保险柜,胡桂香说:“一万块,你可以看一份国家机密情报。”李家泗决定下次购买,他要借二辆轿车。胡桂香满口答应。一起走出卧室。
来到临时安置点,李家泗看着新欢旧爱各忙各的。
李家泗找到打扮时尚的吴家人,江文君,吴晓薇穿着打扮颇有时尚贵妇派头,外表上看似美丽的富家少奶奶。吴李氏时髦打扮,在气度上还是小家妇女,依稀还有年轻时国色天香的美貌。
米丽出现眼前,满脸伤感的表情,她和李丽芳聊在一起。
李翠娥首先独自乘坐黄包车出门,只有李家泗知道她的目的地,她要去军统上海站述职,公开离开的话是她和提前回上海的姐妹打前站。
李家泗安排众美的去处。要李丽芳带着柳月红,翁香玉,阿莲,阿梅,米丽,去医院体检,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会合。吴李氏把写好的纸条交给李丽芳,说刘教授是妇科权威,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
杨小环,王真真,杨玉香,白洁和吴晓薇的弟妹留在曹家休息。
李家泗驾驶的轿车,刘兰兰坐在前排,吴家父母,吴晓薇,江文君挤坐后排。旧轿车行驶时,与胡桂香会车,她摇下车窗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碰头。”她要去完成李家泗交待的购买任务。
李家泗驱车到达自己的老屋,荒废的大庭院破烂无比,到处是挖掘的痕迹。十年前中国首富被满门屠杀,遗留下的巨额财富一直被无数窃探秘密的人惦记,和前来盗窃。整个庭院早被挖掘三米以下,楼房挖掘得只差没倒塌。踏上回家的路,李家泗心情沉重。
远离故居,李家泗停车,脱衣服给刘兰兰,只穿着一条内短裤。下车,快步走向离黄埔江五十米的地方,按照步伐,越跑越快。以标准的跳水姿势落入江中。江文君喊叫:“老公干嘛,早晨游泳?”吴昌吉突然明白,望着黄埔江说:“没想到金库钥匙沉在江底十年,多少势力梦寐以求的巨大财富将重现上海滩。”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站立江边等待。
李家泗浮出水面,游上岸,手中有一大串钥匙。走上岸,看见自来水管,就在笼头下清洗。三位老婆围着他帮忙洗澡。换上衣服,只有头发稍微湿润。
一家人走回轿车边,窜天猴夫妻在车边等待。窜天猴笑着说:“我们生死兄弟,都没猜出金库钥匙的所在地。”李家泗说:“准备好没。”窜天猴说:“给两把无声手枪,子弹五百发。三千人替你扫清二大情报系统。”刘兰兰立即从车后箱拿出无声手枪和子弹交给猴嫂。
李家泗说:“专案队伍围杀,悄然无声外围点杀。”窜天猴说:“办公楼附近被二千人伪装布控。刘智勇不相信,你长大了成了杀手。你下命令吧!他在拐弯处讨米,手上有几百号杀手。他负责杜月笙的情报网暗杀。”李家泗说:“按江湖规矩,你承诺赏金和抚恤金。”
李家泗的家人都坐上轿车,窜天猴夫妻拿着装备走路。李家泗坐上轿车说:“从今天起,亲爱的家人,我们有一辈子用不完的钱,做人要低调,在上海被绑架的富翁成千上万,死了的不计其数。”刘兰兰说:“今天要死多少人。”李家泗说:“这是内战,从现在开始要死一万人。”刘兰兰说:“这么多人,比昆山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