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君高兴的走进临时办公室，她觉得倒卖签证指标赚了钱还落得好名声。出国太难了，有钱人出不了国很正常，特别是欧美国家。分给杨香君的申请表格，被杨香君的熟人用小皮箱装上，小皮箱本来是装现金，申请表格比现金更值钱。在杨香君手中买申请表格，李淑珍手上盖公章。

申请赴美签证被拒的富人们，对美国人面签这关失去信心的人，熟人和熟人间，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很快就形成了队伍，经过层层保密措施，来到临时办公楼的人流越聚越多。

史谦文的工作早就开始，唯一谈妥的价格是市场价上加三百块美元。新增的额外差价，盖章的一百，领表的一百，介绍担保的一百。额外差价，可以用黄金，大洋，法币结算。史谦文见人太多了，排队领号，一千多人的队伍形成，一栋洋楼上下四层，都是排队的人。二栋洋楼一起工作，排队到街上的现象消失，负责警卫的布控街道，不再放人进来。

杨香君并不急于出售手中的申请表格，她以女人的犀利眼光审视需要出国签证的美女们，办出国签证的成年人居多。其中不乏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杨香君以女人的眼光把认为最美最性感的四位大美人一家人，叫到新开的工作场面，选择一间靠近大街的卧室。

这是一间只有床铺的卧室，窗口面对大街，房间面积宽敞，四家人一起走进去。杨香君把门关紧，询问四家人是不是想出国。年长的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接受市场价，杨香君询问美人与家人的关系，有一位是媳妇，一位是出嫁女儿。四位大美人中有两位未婚少女。

这时，门外传来史谦文和儿子的声音，父子俩提着两个大袋子进来。史谦文说人太多了，赶来卖吧！几十人的团队是压不住二千多人。杨香君打开皮箱，点数五百张申请表格说先给两位有夫之妇的大美人一家人优先办理。这两家人喜出望外，一起跟随史谦文父子出去。

二位未婚美少女的家长准备掏钱购买，杨香君掏出美国护照说：“我女儿没嫁人之前，我想花钱买签证出国，却找不到地方买。五千大洋介绍费想结交鲁瑛，估计大家都愿意。早晨我还跟你们一样在连夜排队，现在就开始帮助大家出国。我办了美籍华人护照，女婿没要我一分钱，还把这两栋洋楼给我办公。”

一位富贵模样的父亲说：“我女儿要是被看上，出国护照不花一分钱，反而赚一笔彩礼钱。”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父亲说：“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嫁作姨太太。”杨香君说：“明白就好，两位千金小姐国色天香，长相身材不比我女儿差。我女婿见到年轻漂亮的少女，就想娶为姨太太，一分钱不花，直接加入美国国籍，还帮我一起卖签证。”富贵父亲说：“我家愿意，能签订婚书最好。”

富贵模样的父亲是苏州市第九大富翁赵劲松，家产不菲，是苏州最大国内外贸易公司。淞沪会战，日军空军轰炸，他家损失不大，家族资产已经贱卖不少。目前只想携带家人出国发展。女儿赵敏儿，今年十八岁，今年中学毕业，学习成绩平平，考不上大学，待嫁闺中，是父亲重点培养的贴心会计。赵劲松平日里看女儿，只觉得是漂亮女孩。现在杨香君夸她国色天香，细看之下果然貌美如花。女儿集中了父母亲的优点，赵劲松精明生意人，办理赴美出国手续，他家花了不少钱，一个都没出国。

身穿中山装的父亲是杭州市前任市长柳人杰，柳人杰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七七事变打响，他就辞职不干，寻找出国路子。以前以他的能力，想出国那只是大笔一挥就成。中日开战，国际形势突变。出国途径门槛突然变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的大儿子前年就去美国留学深造。辞职前，外交部的朋友，又帮助把二儿子搞出国留学，花了他一万多美元。战争日益紧张，他决定全家人移民。辞官专门跑出国手续。

经过正常手续，他家人已经空手而回几十趟，想出国却出不了国，他是隐形富翁。梁军的反腐败行动，把他家人一网打尽。柳人杰那天晚上正好打了通宵麻将，白天没有去领事馆。等他在朋友家睡醒时，朋友告诉他，一家人被梁军的人马诱捕成功。除了身上携带的家产外，妻子携带的家产被登记造册。在富翁朋友的财产证明下，最小儿子被扣为人质，只等他这位前任官员到位审讯。肃贪委员会的案件让所有官员不敢到案。

柳人杰的女儿柳思敏，今年是大三学生，已定婚约被女儿宣布无效。柳思敏是思想开放的女性，她要自由恋爱。反对父母包办婚姻。柳人杰是杭州市父母官，不会逼女儿嫁人，只好退婚。柳思敏不喜欢财大气粗的富二代未婚夫，未婚夫相貌平平，看不上眼。柳思敏在大学里读书，追她的男生那是排长队，是同学们心中的女神。柳思敏喜欢帅哥追，可帅哥家境没有一个好的，没有门当户对的条件，父母这一关肯定过不去。她是平日追她的帅哥一大堆，过年过节还是和闺蜜过。

柳思敏见父母又为她定亲，她说：“我家不缺钱，我看不上眼的坚决不嫁。”杨香君说：“中国一线女明星不是他的老婆就是情妇，婚姻就是一颗棋子，你这枚棋子也要被他看中。”赵劲松说：“我明白，他需要亲人作帮手。”柳人杰说：“你女婿娶的是那位一线女明星。”杨香君说：“军中白灵鸟田琳是明媒正娶的三姨太，鲁瑛是二姨太。”柳人杰说：“我知道他是谁了，鲁瑛现在是盐城行署主任，走马上任没空代办签证，任务交给你。”杨香君说：“主要交给田琳的妈妈，我只是临时过来的帮手。”

李家泗和李淑珍商量妥当，钱和车都留下，还开具一张转账支票，无金额。李淑珍接过转账支票，知道人才战略计划已经开始。

李家泗返回洋楼，看见了杨香君的身影，房内还有自己喜欢丰满型的美少女，他走向窗口。杨香君打开窗户说：“超级大帅哥来了。”赵敏儿说了一句好帅。赵劲松把女儿赵敏儿推到窗户前，李家泗看得仔细说：“美女，一起去我家玩。”赵劲松说：“我女儿是黄花闺女，订了婚约，直接娶回家。”

李家泗掏出数张婚约，签上韩少武大名。赵劲松立即在婚约上签上名字，并递过来一张名片。柳夫人推着柳思敏到窗前，柳思敏说：“花花公子，以为自己长得帅就风流成性。”李家泗说：“娶爱我的美人做老婆，娶我爱的美人做秘书，愿不愿意做我的秘书。”李家泗边说边从窗户边把赵敏儿拖出，从窗户走，比走门还方便些。

柳思敏坚定的说：“不愿意。”李家泗搂住她的头部亲吻嘴唇，柳思敏慌了神，初吻就轻而易举失去，正当她不知所措，只觉得身体被轻轻抱起，加上亲人抬着她，柳思敏被拖出了窗口，李家泗说：“娶定你了，小美人。”

一辆高级轿车就停在路边，柳人杰说：“东方之珠的董事长来了，亚洲第一美人名不虚传。”李莉妖坐在车上说：“小美人，上车。”两位新娶的小老婆高兴的坐上车，转眼之间就成了好朋友，追星一族。

柳人杰笑着说：“这么快就娶回家了，要签婚约的。”李家泗把一张婚约签名递给柳人杰，他签名之后，把婚约和名片一起递给李家泗：“这是以前的名片。”

李家泗看上几眼，灵机一动，他说：“当过官知道保密，买卖要保密，柳市长你主持大局。赵老板是生意人，价格上你知道怎么控制，杨科长是老师，知道怎么做思想工作，保密，动员，价格，完美团队。这一刻起，你们成为我的亲人，我非常荣幸。”

一位女保镖过来，手中有五小袋钥匙，袋口写有地址。女保镖说：“这是当街的门店。”李家泗顺手交给杨香君说：“谈判在这里。集合在领事门口，这里是交钱的地方。”杨香君看着地址说：“都熟悉，原来都关门了，原来是你的产业。”

李家泗从提袋中，掏出二千张申请表格一扎，递给柳人杰说：“我在开创家族势力，钱可以不赚，关系要紧。”柳人杰接过申请表格说：“放心，我会留意，希望帮上忙。思敏的弟弟还被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请李莉师傅出面搭救。”

李家泗说：“这是小事，柳思敏的思维方式能当官吗？”柳人杰说：“她的思维方式可以当官。”柳夫人说：“她的思维方式逻辑性强，可她喜欢胡说八道。”李家泗说：“我去点拨她，姐姐救不出弟弟，再让李莉出面。”柳人杰说：“谢谢。”

李家泗说：“赵老板，上海有多少员工。”赵劲松说：“随时有几千人效力。”李家泗说：“我在租界囤积粮油蔬菜，没有掌舵人，几万人瞎忙，你有能力没？”赵劲松说：“一天内整合数万人，替你完成囤积任务。”

李家泗手指点着申请表格说：“采购资金已经给你了。”赵劲松看着申请表格说：“这么多钱，挂靠公司个个赚钱，直营公司没人挂帅。”赵夫人说：“这是发大财的机会。”李家泗说：“本钱归我，赚的钱算彩礼。”

李家泗接过杨香君递过来的两袋美元现金，说：“黑手银行是家族银行，主路上就有一家储蓄银行。”李家泗点头离开。

柳人杰望着远离上车背影说：“女婿说话干脆。”赵劲松说：“女婿太帅了，民国第一美女田琳娶到手，东方第一美女李莉估计已经得手。”杨香君说：“民国第一美女的妈妈，她拿大头，ccb集团的公章在她手上。”

卧室里的所有人知道大家已经由婚姻变成亲戚，出国签证自然免费。共同合作是必须，赵劲松说：“我们四家合作，我负责价格，囤积粮油蔬菜任务交给我，结算方法就多了黄金，大洋，法币。我认为除了美元外，其他货币价格应该上涨。”

杨香君促成二桩婚事，心里高兴，她知道以史家的实力是完不成保密任务，买卖签证是不能公开的秘密，已经卖出去的签证，每户人家都有熟人，二千多新客户就显得陌生人比熟人更多。

赵劲松是职业商人，唯利是图，他的提价策略得到两家人同意。买签证的客户，家财丰厚，不见得全换了外汇。外汇买签证价格不变，黄金，白银按兑换外汇价上涨百分之五左右。法币是按兑换大洋价，再上涨百分之二十。法币是不断贬值的货币，也是大多数中国人拥有的货币，用法币购买出国签证只涨不跌。交易方式由现金变成了，在黑手银行可以转账。

柳人杰认为保密是重中之重，女婿的关系不能透露给外界，女婿给的五家门店是新的交易地点，共同利用好。他们三家是经手人，亲人是帮手，熟人是推手。陌生人多几分防备。李淑珍是最后一道关卡，她负责盖章，这里是领表转账的地方。一套完整的保密的销售在他口中诞生。

三家人团队聚在一起开短会，五个门店都有责任人，十几家洽谈点依旧是最初的谈价点。工作程序是，在排队的人流中找客户，客户在十几个外围点确定买卖。五个门店进入买卖程序，客户选择现金或转账黑手银行存钱。这里是领表交款地点。

决策出来，二栋洋楼的一千多人立即分流，到五家门店。五家门店的面积每家都比两栋洋楼还大，客户们都满意新地方。

人流分走一大半，这时，熟人老钱带来搬家公司，成年人办事可靠，二栋洋楼，一二楼全成了标准的办公场所，所需要的办公设备，全让他一次性买齐。多余的原来家具，不是堆在楼上，就是作为人工费打发搬运工。如此一来，两栋洋楼的办公面积扩大不少，两栋洋楼就是上海租界最常见的外省驻沪办事处。

赵劲松的亲信负责账目，收银进账。柳人杰团队负责所有人的审查身份。史谦文负责发放申请表格，监督怎么书写英文申请表格。杨香君来返于领事馆和洋楼之间。参与的团队成员，有二三百人，都是熟人的熟人才能加入。

买卖签证正式开始，一批接一批的陌生人，买到签证申请表，由杨香君带路去盖章和办理签证。赵劲松，柳人杰两家出国人员都免费办好签证。柳夫人看着盖上美国领事馆公章的中国护照，她的签证已经完成，她担心最小儿子还被肃贪委员会扣为人质。

买卖签证是新行业，排队的人都知道买卖签证靠的是关系，都经历过想买而找不到门路，上熟人当的很多。这下可以自由花钱买卖，钱是小事。柳人杰是官场高官，知道几句话就让有钱买签证的人明白。花钱买了签证出国，到了美国，都不能讲签证是花钱买的。美国移民局知道买卖之事立案调查，人到了美国都没用，移民局宣布签证无效会被遣送回国。

整个买卖签证，在柳人杰的指挥下，一场买卖签证的生意行为变成了必须保密，不保密将失去美国未来前途。熟人办好签证都感谢万分。陌生人办好签证，都送来烟酒礼物表示衷心感谢，保证无人会泄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形成。

柳思敏本对帅气十足的李家泗有抵触情绪，当她看见东方第一美女明星李莉妖，她那种趾高气扬的高贵气质立即荡然无存。李莉妖是世界人民心中的东方女神。意外因婚姻使她和偶像成了姐妹。

赵敏儿是内向型美女，她是家族的会计学徒，经常和钱打交道，经济实力让她喜欢帅气十足的未婚夫，又与女明星成姐妹，她感觉高兴。

李家泗坐上豪华女款轿车，看见司机和女保镖是花姐的秘书，自己的老婆之一。此刻，赵敏儿和李莉妖依偎在一起手牵手，柳思敏嘴里只问李莉妖的制服在哪里买的，好漂亮，她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