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位等待工作安排的大小官员，从等候的人群中走过来五位官员。

鲁瑛说：“教育局。”二位教育局官员同时应声。教育局局长说：“主任，请下令。”鲁瑛说：“马上挑盐城最好的一所学校，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教育局局长说：“夫人，我把盐城第一中学给您筹建军校，师生马上分流。”鲁瑛说：“留一批数理化尖子生参加军校招生。”教育局长说：“马上出通知。”

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三位中老年人异口同声的说：“在。”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援助人员，将分二班人马，一班筹建兵工厂，一班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我负责筹建兵工厂，谁愿意筹建兵工大学。”

一位老者说：“我去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刘工程师，这位是鲁主任收养的儿子涛涛，白天跟你学习，晚上送回主任家。”鲁瑛说：“辛苦刘工程师了。”刘工程师说：“我会照顾好主任的义子，小朋友！走吧！”

鲁瑛说：“财政局，我拨十万块开办费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财政资金不够，向盐城人民银行借款。”财政局长应了一声，大批伤员一来，财政资金归零。盐城今后发展的所有资金，由他立项报告，李云天夫人办理贷款手续。

刘工程师手牵着涛涛离开等待人群最多的这一桌，涛涛离桌不忘与鲁瑛挥手告别。

一老一小手牵手走到济南兵工厂援助职工用餐的十几桌前。刘工程师说：“跟我去筹建兵工厂大学，我点到名的，吃饱后，跟我走。”涛涛突然说：“刘爷爷，兵工大学是学什么课程。”刘工程师说：“学武器制造。”

一位兵工厂年轻技工，从腰间掏出手枪说：“小孩子，武器制造就是生产，装卸，零件。”技工熟练用工具把手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装配，有意在涛涛面前卖弄手法技术。涛涛说：“这么简单，我也会。”技工把弹夹里的子弹卸下说：“小孩子别吹牛。”

涛涛接过手枪，拿着工具，手法不够熟练，技术动作步骤十分正确。手枪卸成零件，又把零件装配好。时间比技工长了一点。准确无误。年轻技工有点不想信自己的眼睛。连同在旁，临桌吃饭的兵工厂员工都感觉意外。技工说：“你以前学过装卸手枪。”涛涛说：“没学过，只要我看一遍，就记住了。”

刘工程师说：“记忆力这么好，小李，试一下轻机枪。”

一挺轻机枪被一位兵工厂技工摆上桌。桌上的碗筷立即搬到旁边几桌，无数兵工厂技工，端着碗筷边吃边看，看一遍就学会，他们从没见过。

技工小李说：“小孩子，看清楚，别吹牛。”小李熟练的用工具把一挺轻机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把一堆零件装好，不忘把弹匣里的子弹卸光。小李自信的说：“小孩子，别多出几个零件来。我练了一个星期，才掌握。”

涛涛一言不发，轻机枪被他慢慢的卸成一堆零件，一堆零件又让他慢慢的准确无误的装好一挺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步骤标准。

围观的多数是济南兵工厂外派人员，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知道装卸技术是要经过数次师傅细心指点，数百次装卸才不会出错。初学者基本上都要多出零件，看一遍就一次过的没有。一位中年工程师说：“这小孩子记忆力这么好，看一遍就记住步骤，第一次装卸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天才，读几年级小孩子。”

涛涛说：“我小学没读过，中学三年级。”刘工程师说：“神童，他要是学兵工，将来肯定是科学家。”涛涛说：“我会考起兵工大学学习，制造出先进武器，打日本鬼子，为爸爸妈妈报仇。”刘工程师说：“有志气。”

刘工程师点名筹建兵工大学的同僚，吃过早餐，就在教育局局长的陪同下，一起乘车去盐城第一中学。校址不大，不适合建一所大学，可以作为兵工大学筹建办公室，兵工大学附属中学就定在这里正好。

经过商量，今天全校进行一场考试，临时摸底数理化。按平时成绩开始学生分流工作展开。涛涛年级小，是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他也参加摸底考试。而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十六岁是征兵令的最小年级。猴嫂批准入伍的最小的娃娃兵比涛涛还小，是部队的小司号兵。

鲁瑛用餐结束，在餐桌边认真的处理公文，同桌的战将还在喝酒聊天。

酒席之上，妇女儿童是最早离席。季老说：“好邻居才有稳定局势，连云港，淮安，泰州三个行署主任连夜赶来，移民美国需要你签字同意。杨勇，你等会儿陪鲁主任介绍，淮安，泰州地区的主任。”

杨勇是季老亲信，精明的中年人，他说：“鲁主任，他们正在就餐。”鲁瑛说：“那就耐烦杨先生引见。”她收拾好文件，签好字的公文交给办事官员，礼貌离席，季老等人点头示意她自便。

鲁瑛离席之后，身边跟随贴身丫头，派头十足。杨勇走在前面领路。

不一会儿，走到泰州行署主任那一桌，杨勇介绍说：“这位是泰州行署王主任。”王主任是年长的白发老者，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您一定是中国最美行署主任鲁瑛。”听到不经意的赞美，鲁瑛不由笑脸相迎，她说：“您好！欢迎您老来盐城。”

王主任对同桌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挥手，满桌的同桌人，立即端起碗筷起身，坐到邻桌就餐。

王主任见位置腾出说：“换坐。”王主任的随从摆正椅子，鲁瑛坐在他身边说：“要我帮你的话，尽管开口。”王主任直言不讳说：“移民美国，泰州的富翁有钱也抢不过中央和省里。赴美签证需要鲁大美女大笔一挥，批几十张签证指标，卖给泰州富翁。”鲁瑛说：“赴美签证，老公认我的帐，你要多少。”

鲁瑛接过亲信递过来的介绍信，准备书写。

王主任从男秘书手中接过六张委任状，小声说：“泰州地区有六个县，让你的人当县长，你要几个县。”鲁瑛万分惊讶的啊了一声。张兴旺匆忙过来说：“泰州防务，要动用军委会的关系，那里是前线。”

王主任展开泰州地区行政地图说：“鲁主任决定要几个县。”鲁瑛看着行政地图，脑海一片茫然，她本以为解决近邻地区行政长官家属出国，就是给近邻行政长官的最大面子。那知王主任竟然出卖管辖区地盘。

张兴旺指着兴化县位置说：“鲁夫人，兴化县在盐城地区南边，泰州地区多数县城属于前线，就象南通一样，军管，行政长官配合军政长官。是军一级军政长官。盐城是师一级军政长官。”鲁瑛是精明之人听出话外之音。她说：“那就要兴化县，你的直系亲人免费代办，泰州富翁按市场价代办。”

王主任高兴的说：“谢谢，夫人。我家直系亲人九位。”鲁瑛说：“泰州富翁给多少名额合适。”王主任说：“越多越好，我只是帮忙好友。”鲁瑛说：“就给三十个名额，要收费的。”王主任高兴的点头。鲁瑛边说边书写，注明统一办理签证过程，九人免费，三十人收费。

王主任看着书写内容，笑容满面的说：“谢谢夫人帮忙。”他的右手手指做出掏钱的姿势，在领桌吃饭的中老年人客人，立即放下碗筷，掏出人民银行的存款单汇总，由一位青年人交给王主任。

代办签证费用按山东富翁的标准明示，王主任说代办收费正常，他们懂规矩，只要求面签通过。王主任点数出票面面额与代办收费差不多的存款单，一共两张，放在鲁瑛面前说：“这是刚存入人民银行的存款，换汇怎么交易。”

鲁瑛的介绍信写完主页和备注，撕下写字的主页，盖上私章，递给王主任说：“代办签证由人民银行扣款，换汇由人民银行开出外汇汇票，到上海金手指银行分行承兑。再由金手指银行汇往各国银行。今天在人民银行办理汇票，明天就可以在上海金手指银行办理资金出国手续。”

王主任把手中剩下的存单递给鲁瑛说：“这些存单换成美元，汇票按一块大洋换五毛美元计算，小数点抹了，算手续费。”鲁瑛点数心算存单总金额说：“换这么多外汇，给王主任面子。”

一个算盘被贴身丫环摆在鲁瑛面前，鲁瑛熟练的计算存单换汇，在便笺上写下汇率金额。王主任等人也跟着计算总金额，与鲁瑛的数据准确无误。

王主任满脸笑容的说：“兴化县县长任命书交给你了，我会让县长跟你的人办理交接手续。万分感谢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泰州地区全力支持你。”

鲁瑛把存单交给女秘书，便笺作为开据外汇汇票的行长批示存根。交待女秘书带人去办银行转账手续。女秘书把王主任的随从带走一大半。鲁瑛把兴化县的任命书，收入她的公文包。

一位中年人在王主任耳边耳语，王主任把手中的所有任命书交给鲁瑛说：“鲁夫人，兴化县的县长就调到地区行署了，等待你的人接管政权。那天，韩少武司令人多势众，看中了泰州地区的这些县，你来一个电话，我立即安排调走这些县县长。委任状你收着备用。”

鲁瑛听得出话中之话，她从季老那里得到真实行政区域情况，苏南地区是战争区域，除了地级市还有官员坚守，县级官员能跑的都跑了，没跑的都是代理县长。行署主任有权任命县长，申报省政府提携县长。省政府留有花名册审批，很少有省府官员直接任命县长。

鲁瑛说：“那我先收着任命书，等我老公决定，再打电话，请王主任帮忙，”王主任连说一定一定，说话中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多卖出一个县长，那利益更多。

淮安行署李主任，他不声不响靠近桌边，杨勇示意他等待，不然丫头兵会拒绝闲人靠近。

无数人看着王主任和鲁瑛完成了一场幕后交易，在隔几桌观看过程曹李氏，从心底里佩服比女儿漂亮，性感，智慧的大美女，一场买官卖官的交易就在谈笑风生中进行。

李主任自我介绍说：“鲁主任，你好！鄙人是淮安行署主任，小姓李。”杨勇连忙说：“他是淮安行署李主任。”鲁瑛站起身说：“让你久等了，王主任不陪你了，在我的食堂随便点。”

王主任说：“谢谢鲁主任帮忙，您忙。”相送鲁瑛等人离席。王主任这桌，立即端菜上桌，坐满一桌，等待王主任分配达成的交易。要的地盘太少，所以签证也少。

鲁瑛等人和李主任一起走向淮安地区的那几桌客人。

见鲁瑛等人走过来，立即有一桌客人主动放下碗筷散开。桌上的菜肴吃了一半。鲁瑛说：“在我的食堂作客，不准浪费粮食。”离席那桌人立即扫空菜肴，端着碗筷去领桌去吃。跑堂的伙计收拾干净桌面。

鲁瑛坐定，李主任说：“鲁主任，淮安地区八个县，全在后方，要不要请韩司令一声令下，全给韩司令任命。”鲁瑛看着展开在桌上的淮安地区地图说：“一二个县，我能作主，拿下一个地区，韩司令说话上算。”李主任说：“那就挑二个县。”

季老过来坐下，李主任开着香烟，只喊：“老长官，您好！”季老说：“淮安极有可能成为战时省政府或战区长官部，只要一个县涟水。”

李主任从公文包中，掏出七张委任状，递给鲁瑛说：“我的直系家属有五位，涟水是小县城，淮安地区给你无限支持。”鲁瑛展开介绍信，书写内容说：“那就六张免费，三十张付款。其它县的任命书，我先收着，韩司令看上了，我打电话给你。”李主任笑着说：“这样最好，鲁主任，在人民银行存钱的人太多了，我们的人还在排队。”

曹李氏带来一群女性过来说：“鲁主任，她们说是上海派来组建人民银行的。”鲁瑛抬头一看说：“阿芳，阿丽，你们都来了，多少人，晚上休息好没。”江文君的表妹阿芳说：“坐了一晚上的车，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上海支援盐城的财务人员有三百二十七人，大多数是金手指银行的员工。可以立即安排工作。”

鲁瑛说：“玉兰妈妈，她们的负责人都跟韩司令粘亲带故，协助我管理账目，值得信任。人民银行一楼办公大厅，可以新开三十个窗口。”曹李氏说：“马上带她们开通窗口，人多好办事。”

李主任说：“跟着她们，在新开窗口排第一位。”话音未落，淮安地区的五位中年人，放下碗筷准备跟随。

鲁瑛说：“新开窗口，按资金量优先，资金量小的优先。”阿芳说：“明白，资金量小的人数最多。营业大厅人满为患，办公大厅新开窗口，大客户，小客户各开十五个窗口。”在曹李氏的带领下，一大群援建新银行的派遣人员很快消失。

鲁瑛撕下书写的字条递给李主任，李主任喜笑颜开说：“存完钱，再换汇。三十六人是不是可以去上海办证。”鲁瑛说：“可以，介绍信里有地址。”

连云港行署的高官是最早接触鲁瑛，整个盐城地区周边行署，就被鲁瑛用移民签证，轻而易举窃取，势力范围连成一片，只要得力干将接管行政大权，武装力量紧跟，地盘就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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