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国际宾馆。

外交部长王宠惠笑脸相迎，孔夫人说：“外交部搬到这里办公？”王宠惠说：“一站式服务，特事特办，十台摄像机随时照证件照，只要赴美工作签证申请表拿来。办证本人提供相片，名字，外交部马上提供中国护照。就能去美国驻华大使馆办理赴美签证，一对夫妻可携带二位未成年人办儿童签证。据说，在上海领事馆有数百人用假名字假身份都办了签证出国。”

孔祥熙问：“上海派来的杨香君夫人进入美国驻华大使馆多久了。”王宠惠说：“进去快半个小时了，正被美国大使詹森接见。”蒋夫人说：“先落实，不要出现空穴来风，这么大的阵势。”孔祥熙说：“不会，ccb集团收购美资在华企业是真实的，汤姆先生在兑现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数千万美元的设备，已经在第二工业部手中。而根据美资企业名单，工业设备那是数亿美元。”

整个国际宾馆大厅，除了侍从室的便衣特工就是外交部官员。外交部官员在大厅的三个方向布置成三个长方形窗口方阵，每个窗口方阵，有近百位的外交官团队正准备着登记工作前奏。中国成人护照，儿童护照堆满办公桌，摄影室设在每个客厅里。

高官夫人等女性视察外交部的准备工作。杨副院长夫人拿起一本护照说：“这是儿童护照？”一位外交部官员应答说：“与大人护照同时使用。”

孔祥熙，张副议长，杨副院长等人，一起走进一间布置得象电讯室的大房间，孔祥熙说：“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电话是否畅通。”负责电讯室的少将说：“韩司令正在总部与友军将领通电话。”孔祥熙说：“申请表到了，能不能立即切断军方的电话。”少将说能。

杨香君和两位同事，每人手中都手捧着一捆捆申请表格，从美国驻华大使馆出来。

在美国驻华大使馆门口迎接的是教育部的熟人和甘参谋长等便衣。甘参谋长接过杨香君手中的申请表格说：“能批多少，杨夫人。”杨香君说：“可申请一万人。”甘参谋长不用命令，便衣官兵立即接过所有的申请表。甘参谋长手上的也被部下帮忙拿着。甘参谋长朝着国际宾馆方向做出一个手势。左手做了一个一字，右手连做四个零字。

国际宾馆门口的守卫人员用望远镜看清楚说：“快通报，是一万人。”一个年轻人飞快的跑进国际宾馆喊：“一共一万份。”

王宠惠说：“大家准备工作，通知外面的人可以排队办理了。”整个大厅人来人往忙碌起来，高官夫人们，在侍从官的领路下，一起走向电讯室。

张副议长领着议会的二位工作人员走进大厅，每位工作人员，拿着一捆人民党党章的书籍。张副议长大声说：“办理赴美签证的人员，领取申请表格是每人必须买一本人民党党章，每本作价一百块大洋。洋人带队的除外。”

书籍被议会工作人员成捆的搬到外交部临时办公桌边，王宠惠明白此意，他说：“张议长，你真会推广发财。”张副议长笑着说：“杨香君认识我，在我手里拿申请表，必须买。”

杨香君等一行人朝着国际宾馆方向行走，一位教育部高官说：“香君，我们是朋友，总要给教育部同僚几百张吧！”杨香君说：“几十张没问题，几百张没把握，领导太多，不能得罪一个，我听老板命令。”高官说：“有几十张也行，谢谢。”

一起走进国际宾馆大厅，张副议长迎接说：“大家望眼欲穿等你。”杨香君说：“张议长，申请表格交给您，估计美资企业员工有二千多人，也免费代办。下午，美国驻华大使馆提前上班。”

十捆申请表格被便衣官兵整齐的堆放在正面的临时办公桌上。杨香君和同事找出盖上公章的那二捆，张副议长揭开包装纸，看到盖上章的申请表说：“不是以ccb集团名义？”

杨香君说：“是ccb集团收购的美资企业名义。谁是外交部负责人。”王宠惠说：“外交部长王宠惠。”杨香君说：“为了在南京开通代办签证业务，ccb集团收购了南京所有美资企业，美资企业部分员工也办理赴美工作签证，免费的那种。中国护照的办理，请外交部给予方便。”

王宠惠说：“没问题，优先办理，由谁带队。”杨香君说：“美资企业的留守洋人带队，有企业介绍信。”王宠惠说：“我马上通知外围警卫人员放行。”他接过美资企业名单。

一位侍卫说：“杨女士，跟我来。”

杨香君随着侍从官一起走进电讯室，达官贵人们的亲属们一起涌入大厅。张副议长笑着说：“要办签证的，先买书，再领申请表格，一百块一本书。”无数人掏出钱涌入张副议长所站的临时办公窗口。

杨香君跟着侍从官走进电讯室，电讯室里的座位上，坐满了国民党党政要员，最为尊贵的就是正在接听长途电话的蒋夫人，侍从官示意一个空座位，杨香君知趣的坐下，立即有宾馆女服务员端上热茶。

蒋夫人对着电话说：“谢谢你为民族分忧，我让杨副院长来听电话。”杨副院长接过电话说：“好，夫人二千人，我也二千人，……”

蒋夫人在侍从室的护卫下离开电讯室，孔二小姐手挽着她说：“姨妈，老爸说韩司令是州际帅哥，本准备跟我成亲，那知道让杨四小姐捷足先登。”蒋夫人说：“这是他俩的缘分，办签证不是不收钱吗？八千八这么贵。”孔二小姐说：“不贵，别人想去美国，办签证不花一二万大洋根本办不到，这是十年期的长期工作签证，八千八是批发价，还有一半免费，您的面子真大，给了二千人名额。”留学过美国的蒋夫人说：“姨父的面子才大，十年期签证，八千八是便宜。”

孔祥熙望着女儿和蒋夫人亲密的离开电讯室。孔夫人说：“这个墨三破坏二小姐的好事。”孔祥熙说：“二千张签证，能卖出多少钱？能免费的毕竟是少数。杨副院长为了女婿前途，垫付了不少钱。”

二小姐的贴身丫头跑过来说：“老爷，张议长要求办签证的买一本人民党党章，一百块一本。”孔祥熙从挎包里掏出一扎钞票给丫头说：“快去。”丫头拿着钱跑了出去。

孔夫人说：“人民党党章顶多几个铜板的印刷费。”孔祥熙说：“张议长的公子去美国留学，他是想收几十万美元的生活费，国民议会是清水衙门，这是小钱，大头在我们手上。”孔夫人说：“这次倒卖签证，供不应求，我们能卖出几千万吧！”孔祥熙说：“你妹的功劳最大，赚钱算她一份。”

杨副院长拿着电话，面对众人说：“杨香君女士来了没有？”杨香君举起手，杨副院长继续说：“杨博涵行长，你旁听记录说话内容，经济术语，杨香君女士可能不懂。”

中国交通银行杨博涵副行长起身，走到分机旁，在电讯员的示意下，戴上耳机。电讯员把空白文件纸递给他书写。

杨副院长继续说：“宋子文先生，请你担任美国在华企业资产评估小组组长，你可以旁听。”宋子文起身说：“义不容辞。”

杨香君接过电话说：“少武，美国驻华大使詹森说办理签证是小事，处理好美资在华企业是大事。我对经济一窍不通，他给了我一份美资企业名单和英文对接协议。”李家泗说：“把名单和协议给第二工业部，你的任务是办好代办签证，知道资产处理过程就行。美资企业具体事项由第二工业部接手负责。”

杨香君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一套英文稿纸说：“谁懂英语经济术语。”杨博涵一挥手，在座的四位中年人，立即过来，每人分得数份协议，开始翻译。英语协议已被杨香君翻译大半，许多不明白的经济术语全被四位中年人重新翻译纠正。

杨博涵说：“我是杨静仪的亲叔叔，原中国交通银行副行长，改任第二工业部次长，大哥委任我负责经济上的事。交通银行已经存入盐城人民银行二十吨黄金，作为保证金。”李家泗说：“谢谢叔叔支持，我把中国未来南北工业布局说明态度，你记录。”

杨香君说：“那我就去代办签证了。”李家泗说好。杨香君把电话递给杨副院长，杨副院长把电话放在桌前，对着话筒说：“你说，我们记。”电讯室少将，把扩音器放在话筒前。

杨香君离开电讯室，走进热闹非凡的临时办证大厅。

张副议长正在指挥部下收钱卖书领表，杨香君把挎包里的无数公章拿出来，交给张副议长说：“这是ccb集团收购美资企业的行政公章，申请表格上，盖公章时，均衡一点。洋人领队，盖介绍信上的公章。”张副议长说：“放心，章在我手，绝不乱盖。已经有美资企业由洋人带路员工来照相办理中国护照，一百块大洋领书，照相，办中国护照本不贵。”

大厅里的确有数十位洋人在指挥员工照相，领取申请表，交费办理中国护照。看上去和其他中国人一样，实际是两套办证套路。

杨香君的两位同事拍了巴掌，示意安静，杨香君说：“已经办好中国护照，拿到申请表格的跟我走，这两位助手，负责下一批领路。”甘参谋长说：“杨夫人，已经办好护照，拿到申请表格的第一批，有二三百多人，都在外面街上等你带队。”

杨香君跟着甘参谋长一起走出国际大厦，在通往美国驻华大使馆的路上，有二三百多位男女老少，正在有秩序的排着长队，甘参谋长说：“你负责大使馆内的秩序，我负责大使馆外面的秩序，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你协调。”杨香君说好。

杨香君走到队伍最前面，一位中年人排第一，杨香君接过中年人手中持有的中国护照和申请表格，看完之后说：“填写准确。”中年人说：“全是外交部官员填写的，名字是假的，应该没问题吧？”杨香君说：“美国签证官只认公章和照片，走，大家不要乱。”

杨香君领头，二三百位男女老少都跟着她走进美国驻华大使馆。杨香君先在门卫沟通几句话，美国特工放行，队伍很快排到了大使馆门口，二位美国特工在穿梭中维持队伍。

甘参谋长和杨香君的助手，看见队伍太长，把人流分成两队，一队在大使馆内排队，一队在大使馆外街道排队。第二队人流逐渐越排越长。美国特工只是表面上维持，甘参谋长和杨香君的助手是维持秩序的负责人。

第一队人流陆续从美国驻华大使馆出来，排队第一位的中年人，手持中国护照，满脸笑容，飞快的跑进国际宾馆大厅，走进楼上一间豪华套间。把护照递给等待的蒋夫人说：“夫人，不到半分钟就办好了。”蒋夫人说：“你的假身份都能通过美国面签官的严格审查。”中年人说：“美国签证官，只校对公章和照片。”

孔二小姐和贴身丫头进来，孔二小姐扬了扬手中的护照说：“花了我一百块大洋，买了一本人民党党章，书真贵。”王宠惠笑着说：“你才花一百块大洋，别人都是花八千八，加一百。”

一位侍从室上校跑进来说：“夫人，闻讯赶快的人越来越多，请回吧！”蒋夫人起身说走。蒋夫人等一行人坐上防弹车队，车队快速离开被封路的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队人马离开，另一队人马走进来。是被调离的徐州公署的中高级官员，张副议长说：“鲁瑛为了调离你们，免费办理签证，在我这，一百块大洋，人民党党章必须给。”熊主任说：“该给，杨副院长好。”

杨副院长说：“杨浩宇还没赴任，你们就乘坐专列来南京，权力真空。”熊主任说：“这是给杨浩宇主任留下空间，我们这些撤下来的人到哪里报道。”杨副院长说：“家属在这里办出国签证，你们跟随林森主席去重庆。”熊主任说：“服从中央安排。”两位老同僚一握手，一切幕后交易尽在不言中。

为了徐州地区，韩少武，鲁瑛真舍得，这批是地方上最大的一笔免费代办签证。杨浩宇能力如何，国民政府高官熟悉的很。杨浩宇为正，鲁瑛为副，是国民政府中央的决定。杨定国是员战将，可以稳定徐州军事势力。

鲁瑛在北，杨静仪在南，谁有能力，杨副院长搞平衡是为了杨静仪在大家庭中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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