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驾驶的防弹车如闪电般的行驶，绕过尸体群，远离第一队牺牲地四五百米时，李家泗的车载重机枪开火了，数百发子弹呼啸而出，两位老婆，手持冲锋枪，从防弹车的射击窗口位置补枪射击。

来不及逃跑的日军在车载重机枪扫射下倒下，经过尸体时，谭文雅，杨婕，继续射击。也感受到手榴弹爆炸声，不愧为防弹车，经受了死士拿着手榴弹来炸防弹车。一声爆炸，只让防弹车震动一下。防弹车的射击窗口是斜角45℃，为了避免死士拿手榴弹爆炸防弹车，谭文雅，杨婕，打光了一梭子又一梭子子弹。直到枪口发热，再无死士丢手榴弹。

防弹车除了死士的手榴弹爆炸，雨点般的子弹，那是时刻不停。车头车尾两挺重机枪，一下子消灭了日军炮兵阵地，重机枪阵地。最大火力点被清除，李家泗驾驶防弹车飞快的追赶逃窜的残敌。

车头的子弹打光，接着是车尾机枪，一百多日本神枪手成了靶子。车载重机枪子弹打光，只剩十几个人日军骑着摩托车逃窜。要两位老婆在车内拦住撤退之敌，不要走出防弹车作战，敌人都是神枪手。

李家泗拿起一把冲锋枪，一把狙击步枪，快速下车，用脚关门。下车就举起冲锋枪，对准备尸体堆补枪扫射，一个弹夹打光，快速更换弹夹。狙击步枪快速瞄准逃跑的，一个弹夹快速打光，五个日军阵亡，其中四个是摩托车车手。换匣再战，四个日军是摔下车，还没来得及投入战斗就被李家泗击毙。

身后的枪声依旧激烈，没有重机枪声，狙击步枪的还击依旧。

有二辆摩托车已经跑出狙击步枪射程，李家泗用狙击步枪搜索残敌。身后传来熟悉的香水味，谭文雅说：“异党，侍从室的正在围歼残敌。”杨婕看见李家泗趴在地上，狙击步枪在扫描远方，七零八落的摩托车区域。杨婕说：“怎么不搜索？”李家泗说：“残敌都是高手。一弹毙命，派小兵去搜索。”李家泗抽起香烟来，两位老婆端着枪，观察前后。

防弹车后面的战斗由激烈，变成单调，数十武装过来，领头的是侍从室的上尉。李家泗说：“我干掉九个，跑了五个，前面埋伏残敌五六位。”上尉说：“肃清残敌归我们，我们有八位狙击手，大家分十组。”上尉命令下达，数十人分成十组，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普通士兵那是不停乱射，每具尸体都补枪。经过尸体堆里，还击的枪声依旧，残敌伤员五人，依旧造成搜索队三人阵亡，五人受伤。这让谭文雅，杨婕佩服老公的精明，她俩只要一冲动，死的是她俩。

枪声彻底结束。李家泗这才从掩体旁起身，为防弹车，加水加子弹。谭文雅用望远镜看着整个战场，近四百人的武装，加上异党残部，点数之下不足两百人。备用弹匣只能装满车前弹仓。一切补充完毕，再看防弹车，豪华车的油漆被弹头打成点点，弹头点超过数千点。爆炸点有五处，二处有血有肉。防弹车没有什么损耗，依旧可以行驶，不愧为豪华小坦克。

李家泗驱车来到战斗主阵地，侍从室上校，身负重伤，正在抢救。黄志强完好无损，在打扫战场。李家泗说：“轻型豪华小坦克干掉近二百日军，我用狙击步枪干掉九个。黄志强多少个。”黄志强说：“九个。”李家泗说：“打平了，再来一战决胜负。”侍从室上校坚定的说：“别丢侍从室的脸。”

能够走动的官兵打扫战场，负伤的在救治。

日军尸体三百五十五具，逃跑五人。正好二个满编中队。

替身的混编部队，国民党系无一生还。异党混编部队，轻重伤员十七人，活着健全的只有九人。张鼎兴重伤抢救。这支混编部队，总计阵亡二百三十二人。

狙击手中队加残营，轻重伤员五十八人，阵亡二百五十七人。其中残营活着三十人，狙击手中队只剩六十七人没受伤，其中含医生护士炮兵。根据弹道分析，被防弹车击毙的日军超过二百余人。豪华小坦克轻易消灭了日军神枪手队伍的主力。

伍泗帅牺牲的消息和战损结果，上报南京中央。

侍从室通讯室挤满了人，伍泗帅被击毙的消息震惊朝野，无数高官都走进电讯室确定消息。进屋就看见赌局赔率，数份前线的战损电报。大家为熟悉的上校副官身负重伤感到心痛。伍泗帅被日特击毙，让众人心喜。伍泗帅是国民党公敌，异党第九把手，当过集团军司令。有位说：“要确定伍泗帅是否阵亡。”一位电讯员说：“日本电台在反复播放伍泗帅阵亡的消息，有日本随军记者拍到了现场，日本军方准备召开庆功会，记者会会向各国记者提供击毙的像片和现场录音。”

日语电台广播，日本各电台在反复宣布战功。

伍泗帅中埋伏牺牲，那是二个满编中队的日本神枪手。何应钦说：“防弹车这么厉害，打掉了二百多个日本神枪手。财政部不是采购了五辆吗？”钱大钧说：“我会加强司机训练。防弹车是豪华小坦克，是豪华小坦克的威力，消灭了大多数日本狙击手。”一位高官说：“通知京办，他们损失一员大将。这次参与行动的，记集体一等功，该升的升，该奖的奖。这是中日狙击手的王牌之战。”说完，带着一班文臣武将走了。

钱大钧见电讯室留下的都是赌客，他说：“韩少武是有种的军人，投注要小心，第一场情敌之战九比九。下一战那是上阵地。信用投注的是要赔钱认赔的。”话里有话，最大的信用报单是孔祥熙。大家再留意投注赔率，最大赢家是韩少武，其次谷正伦。钱大钧的侍从室官兵，损失惨重，唯一能指望赢的投注盘面是，韩少武活，黄志强牺牲。

这注赔率由原来的一赔二，变成了一赔二成。还有不少人投注，大家都认为，韩少武是中将，黄志强是校官，地位太悬殊。连从不赌博的办公室女性都拿钱投注，赔率虽底，毕竟是赚钱。

孔祥熙不敢加大投注，他怕再输，他的千万赌注已经输掉。电报情报，一个团的官兵已经赶到狙击地点，新赌局又要开始。孔祥熙心想；韩少武和杨参谋长是一伙的，在战场上肯定保韩少武的命。谁当天下第一神枪手毫无意义。侍从室七死八伤，六位正常，一个阵地冲锋，无法保证黄志强，他必死无疑。

再次投注，几乎全是赌黄志强牺牲。钱大钧只收现金，并且宣布封盘，孔祥熙把身上的现金全部押盘，想得个安慰奖。脑海里全是怎么把输掉的赌资，合理的少支付点。

钱大钧封盘之后，人数最多投注赔率是一比一成五。投注没有抽成，也就是投注十块钱，获得十一块五毛，许多女同事，都说封盘即时。

钱大钧打电话给京办。

京办，正在接待国际派的派员。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捐款，确定王名明在国际上无权无势，就是待业青年。伍泗帅在行军中，被二个满编中队的日本狙击手埋伏牺牲，消息传遍。打开日本电台，日本电台正在用中文播报，亚洲第一神枪手，伍泗帅中伏牺牲，并详细的公开整个谍报战。

播报详细，日本情报高层，启动潜伏国民党阵营，异党阵营的潜伏日特。两股特务合作，利用国际派遣的王天，张红民诱骗伍泗帅率队去虚构的国民部队去策反。途中与三百六十位帝国狙击手血战。伍泗帅和他的战友，击毙我方狙击手三百五十五位。伍泗帅本人确认身中近百弹击毙。任务完成，只有五位帝国勇士生还。

汉语播报让京办的所有女性流泪。国际派感到不可思议，东方最伟大的狙击手被自己的同志陷害，中埋伏被日特击毙。

主任夫人忍不住痛哭，伍泗帅那是无数次让她死里逃生的最好战友。主任，李滨知道替身之事，韩少武的牺牲才最重要。

最近防区的一个团兵力，急行军赶到战斗场面，不是整编一个团，是建制完整的三千官兵。全面打扫战场由这团官兵负责，抢救伤员的医生护士更多。杨参谋长的车队，一辆卡车携带所有医疗器械和药品。

李家泗，杨参谋长，朱团长在临时指挥部讨论下一步计划，这里离一二四防线九公里。李家泗提议以现有车辆，先投放部分官兵去一二四防线协防。大部队急行军追赶，车队空车接送。杨参谋长说一二四防线是一个旅，估计现在只剩一个团。兵力明显不够。一二四防线守军通报，日军越打越多，现在阵地前，集结了一个旅团的日军。李家泗说到达前线，才了解实情。

缴获日军卡车十八辆，摩托车十六辆。用步话机与张总司令通电话。李家泗决定战利品枪支弹药归韩少武部，车辆，携带的药品送给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听到一卡车的西药送给他，缴获的装备都不要。此刻，国防部下达了粤桂集团军撤退命令，撤退之下变局，一二四防线真的成了战术撤退的支点。昨晚由一个团再增加一个团，现在，日军的突破点就在一二四防线上。

得到集团军总部同意，指挥权交给了韩少武。第一支近八百人的队伍整装待发，前往一二四防线。

张鼎兴的受伤部位弹头取出来，他的脑袋保持清醒，没受伤的九位战友在眼前晃动，照顾着残存同志。前队只有曹彪侥幸存活，他是躺在死马旁边，躲过日军狙击手的补枪，马血比人血多。他身中两弹，左手臂一弹，胸脯一弹。左手臂子弹取出来，算轻伤。胸脯那一单是胸内衣里的笔记本救了他一命，弹头穿过笔记本，胸脯只是碰伤，不是穿透伤。弹头还留在笔记本上。

曹彪看见心中偶像牺牲，和熟悉的亲密战友牺牲，忍不住流泪。

九位活着的同志，一位引起张鼎兴疑问，他是第二次营救中在伍泗帅突破国民党包围圈时，就加入的老战友，今天行动，他一路上都留意后面的情况。枪一响，他跑得最快，躲得最运，是唯一没参加浴血奋战。枪战结束，他就上来救死扶伤。他叫齐云山，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团级干部。张鼎兴与他交流过，此人政治水平一流，对党的许多战役如数家珍。张鼎兴敢肯定他绝对不是王天的人，而是张红民的人，海归派的人。

齐云山积极打扫战场，收拾枪支弹药，摆好同志的尸体，积极与友军沟通。他们携带的枪支弹药不能算增援国军战利品。唯一让张鼎兴高兴的是伍泗帅从地总带出来执行任务的四位同志都活着，无数次对日作战，是经验丰富的指战员。

所有伤员处理完，国民党留守医疗队就随最后一支部队出发。国民党军医官对友军明示，伤员将运抵苏州，由苏州搭车去江北医院治疗。

国民党友军离开，张鼎兴召开了一次党员大会，活着的都是党员。

张鼎兴说：“昨天晚上，我，伍泗帅，张扬，李耀辉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当时就落实了六十七师的情况，由张红民，赵东升，王天，宋汉生编造的策反是一场党内政治阴谋。结果怎么样，眼前就是事实。”曹彪说：“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送死。”一位亲信说：“伍泗帅带领我们逃出上海数次，每次都是海归派调我们回来又陷入包围圈里。”

张鼎兴说：“昨晚，国际执法队，中国执法队，联手逮捕伍泗帅时，伍泗帅动用外围力量歼灭了联合执法队。伍泗帅同志给国际派驻南京办事处打了一个录音电话。说明了他的想法。国际派在殖民中国，海归派是中国的汉奸。他死了，是汉奸害死的。他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从他牺牲起，开始针对海归派进行清除行动。”

齐云山说：“伍泗帅真的死了吗？”张鼎兴说：“你是张红民派来的杀手，认识伍泗帅同志。”张鼎兴的手枪抵住了他的脑袋。接着就几把枪对准了他。齐云山说：“伍泗帅违背了原则，和犯下不可饶恕的强奸罪。”张鼎兴说：“日本特务已经渗透了沪办，强奸案是虚构的，目的就是党内斗争，你还这么热衷于党内斗争，死了这么多好同志。你和张红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齐云山说：“伍泗帅是强奸犯，必须把他清除出党。不可能是虚构的。”张鼎兴说：“没想到，你傻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被国民党软禁时，视察团里有老曾，老曾是最高军事法庭最高法官。虚构强奸案实际是伍泗帅和张扬制定的疑兵之计，制造出党内斗争。大家好逃离国民党软禁。结局是大多数将士都逃离上海。张红民，王，赵，宋，对逃命怯场了。张红民只能利用强奸案保命。死了这么多同志，还要搭上江苏省全体党员。”

张鼎兴从公文包中，掏出视察团多数成员书写的整个营救计划的文档。齐云山看过之后一片茫然。曹彪看过之后，痛哭流涕，他说：“为救一人，搭上这么多条命。我的战友兄弟死得冤。我们可都是已经逃到苏州，为了救一个胆小鬼，搭上了所有人的命。农民旗帜的命，这么重要吗？”

公文传看传达，一位没受伤的神枪手举手说：“我就是张红民布局暗杀伍泗帅的杀手。伍泗帅真死了，假死了，我亲兄弟的命，搭上了。可笑，竟然是为了一个怯战的农民旗帜，牺牲这么多同志。”齐云山说：“江苏省党员大会的党员也搭进入去了，那么多好同志，张师长你下命令吧！”

张鼎兴说：“愿意服从我命令的请举手。”只有齐云山没举手。张鼎兴说：“我，齐云山，和这位同志，去营救江苏省委的同志。其他同志，从此隐蔽身份，潜伏到国民部队中，掌握好国民党部队，这支部队由特别党员为团长，兵力超过二千人，驻地在苏州。能不能由团扩编成旅。你们是水网计划的一支主力部队，能网到多少国民党散兵游勇抗日，靠你们的伪装。”

小刘说：“郑文龙的昆山游击队，一个月不到有二千多人马了。”张鼎兴说：“接你们的人来了。”一辆卡车驶过尸体堆，从车上下来三位昆山镇籍士兵。水生敬军礼说：“总司令说，张师长，别管党内的事，去昆山接管新部队，司令会整编苏南地区武装，补充给你一个整编师。”张鼎兴说：“小刘，你带曹彪等同志去昆山。”

卡车满载伤员和装备，在小刘，水生带领下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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