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藏在全省代表大会阵营的日特,他知道他派遣的日特,被一次性清除。只要王天说出,那他这位潜伏在上海隐蔽组织是日特就暴露,他准备干掉王天,曹操知道整个歼灭江苏省代表大会的计划。
第一步,接到伍泗帅阵亡的消息,张卫其带队伺机灭掉代表会的抵抗分子,策反汉奸,挖出江苏省各地隐蔽组织。那知经验丰富的隐蔽组织反应过快,形成对峙。张卫其刚准备屠杀,更大一股国民党军队杀到,不投降不停火,首先停火的是国民党官兵,开火的日特不是被击毙就是被击伤。
第二步,曹操知道隐蔽在附近,有一个大队的日军主力,正在伺机发动进攻。那知这股来历不明的国民党军队高达五六千人马,装备精良,军装乱穿,分析不出是那支国军。这支部队已经封锁各条道路,强攻反而暴露隐藏行踪,反而有被全歼可能。对方的军装太混乱了,没有军旗,各部队番号都有,连老百姓的装束都有,中央军装束的衣服是新衣。
水网计划中的主力师?曹操心里肯定,还好铃木中将制定了第三步,当突击大队遇到十倍之敌,可调动日本空军。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苏南游击军第二旅一团三营的临时阵地上,一个整编营的官兵在封锁街道,街道上的路人并不多。老百姓见到部队封锁,高音喇叭在喊:“上海已经沦陷,想活着的赶快去租界。”老百姓很快消失。这个营严阵以待,是最佳的防守阵型,军官们抽着烟,看着手表,注意四周,等待命令。
距离第三营只有三百米左右的居民区,一个大队的日本军队,已经占领了十余栋居民楼,居民已经被干掉。尸体堆在一起,负责人是宫本少佐。
宫本少佐是日本世袭家族,日本剑道九段高手,训练教官,军中威望极高。宫本少佐从望远镜中观察到前面发生的一切。职业军人的感觉告诉他,强攻不能完成全歼任务,对手的防御,装备不差,这是轻装机械化部队。他决定请求空军支援。他对电报员说:“向总部发电,请求空军增援。敌人军队在三千以上,一万人以下,旅师级建制。轰炸目标不变。”
铃木中将看着清水少将递过来的电报说:“水网计划中的策反主力师出现了。”清水少将说:“伍泗帅已经被击毙,现在该全歼江苏省的党员。”铃木中将拿起桌上电话说:“接空军。”
文静见清除陌生人工作完毕,该进行党内清算。宋汉生是一代名将,是带兵打仗的优秀指挥官。张鼎兴重伤在身,人处于生命垂危地步。现场的党员中,没有行军打仗的好手,文静决定对他进行最后一次拉拢。
文静说:“宋汉生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出你们的阴谋,给你死去的战友一个交待。”宋汉生犹豫了,他知道文静动了杀气,说出阴谋意味着政治前途全没,这是在全省代表面前,他选择沉默。
文静说:“把冒称中央领导的人押上来,立即执行枪决。”所有参与设计的策反的都被押在地,排成一排,准备执行死刑。
文静说:“我代表中国人民,判决汉奸集团,勾结日本特务,残害同胞,陷害抗日民族英雄伍泗帅。证据确凿,判决死刑,立即执行。”
行刑即将展开,文静母亲突然站出来说:“女儿,你不能枪杀农民领袖。”文静说:“他是假冒的。”熊秘书说:“他是假冒的,我手上有证据。”文静母亲说:“我以妇救会主席的身份证明,他是农民旗帜张红民,南京的同志都认识。他在执行一个党员必须做的事,服从国际任务。”熊秘书说:“大姐,不要干涉,国民党清除汉奸,现在是战争年代,没人会为死人翻案。”
文静明白熊秘书的话中话,宋汉生,赵东升,王天能够同流合污,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张红民的身份,这是伍泗帅和张红民之间的政治斗争。替身一死,关系决裂。李家泗早就说明内部斗争是最残酷的,海归派害死的高级将领还少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放过张红民,对不起替身之死。
文静大声说:“准备……”文静母亲突然跪下来说:“静儿,我求你啦!不要睁眼说瞎话,你杀的是农民领袖,没有政治局集体开会通过,你这是犯罪。”文静这时愣神,在此刻被母亲的几句话,吓傻了。文静扶着母亲起来。
武云虽说初涉政治,可他博读群书,他眼前是一场典型的内部政治斗争。柳思敏已经交待他任务,是借兵给文静展开政治斗争。柳思敏正带着警卫部队在远处等待他的撤退消息。武云明显知道妹夫是借文静之手清除对手。
林英杰对武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该杀的不杀,留下来做祸害。”武云大声说:“准备行刑。”行刑官兵,再次举起枪支瞄准。
文静母亲说:“你必须制止国民党屠杀我们的同志。”文静走到武云身边说:“慢。”武云说:“清除政敌要彻底,他们只要有翻身机会,死的就是你。”文静说:“立即撤兵,难道要我跟你跪下吗?”
刘云龙见文静与武云在争执,知道占尽决定优势的场面,顷刻间消失。夫人与大舅哥之间矛盾在升级。他指着手表说:“全军听令,借兵时间已到,撤退。”吴青山说:“撤退。”林英杰说:“撤退。”
武云知道这是刘云龙的暗示,柳思敏是全军主帅,时间已过借兵时间,他不再僵持,他下令撤退。局势一下子对生死攸关的张红民等人有利,全省代表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立即有代表为张红民等人松绑。
在场的重型武器都被没收,留下的是步枪和手枪,手榴弹。一个连队接一个连队乘车离开,刘云龙对文静说:“让你妈,跟我们一起走吧!”文静母亲说:“静儿,你们走吧!我们会处理的。”
张鼎兴在抢救中苏醒,他摸到驳壳枪,装上子弹,打开连发装置,用尽全身最后一口气,对准张红民方向,打出他牺牲前的最后一梭子子弹。二十发子弹呼啸而出,打死了张红民身边的人。
医生摇头说:“死了。”刘云龙收拾他的枪,他知道张鼎兴死不瞑目。他只能选择,捡起他的枪,抱起他的尸体和冲锋时牺牲的总部官兵一起装车运走。
文静母亲挥手让女儿离开,是藏刀等人硬拉着她的手离开。
柳思敏没在现场,她率领着警卫部队和出城运送干粮的保镖大队会师。在李家泗圈定的空军轰炸圈之外等待。
张红民没死在张鼎兴手中,他是劫后余生的老将,另一个危险,那就是日本特务的狙杀。他看见了一辆没人驾驶的马车,马车上的两人认识,替身夫妻。最后一辆军车满载官兵一路向西行驶,为何?既然确定是日军的圈套,只能动用日本空军才能消灭这支轻武器机械化部队。张红民对会驾驶的警卫说:“抢车。”
警卫快速的走到张卫其遗留在现场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始启动,连钥匙都是现成的。
这时,王天知道自己已经逃脱党内的批判,活着的张卫其的人马,都在现场捡拾武器武装自己。趁着向梅不注意,他快速的从她腰间掏出手枪,当场把文静母亲打死,文静母亲连中七弹,当场身亡。王天想制造混乱逃亡,却被向梅制服,顺手一刀刺进王天的肚子。
这变故,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张红民跪在文静母亲连磕三个响头,就毫不迟疑的跳上那辆启动的吉普车,他身边的警卫纷纷上车。
就在同时,张卫其身边的国民党汉奸,结束武装自己,围着张红民的这帮人追杀。张红民的卫士,在抵抗中,掩护吉普车快速逃窜。众多全省代表立即明白,真正的日谍还没除掉。国民党内斗也开始,一场混战,向梅牺牲,龙上尉被手下汉奸杀害。
同时,隐蔽组织内战也开始,王天,宋汉生,赵东升的随从是被击毙的对象。接着就是隐蔽组织和国民党汉奸之间的战斗,只有手枪,步枪,手榴弹,战斗残酷度不够。
张卫其身边只有二三十人,两人押着袁惠敏,指着刘卫国的尸体说:“他是不是伍泗帅,还是另有替身。”袁惠敏说:“他就是伍泗帅,化成灰我都认识。”残酷的斗争,终于在这一刻打醒了袁惠敏。
张卫其的人越打越少,却抢占有利地形,他的汉奸队伍中有人掏出信号枪,朝天连开三枪,三颗信号弹在天空中闪耀。这时,天空中出现轰炸机群,一排排航空炸弹,雨点般的落下,把座标内的地区夷为平地。
空袭来得快,去得快,宫本少佐的队伍从隐蔽地,整齐的摆开进攻阵势。宫本少佐挥舞着最让他自毫的指挥刀大声喊:“进攻。”
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官兵乘坐卡车与柳思敏的卫队会师。天空中到处空袭警报,指挥官几个手势,五六千人快速的跳下车,蹲守在道路两边。轻重机枪手摆开架势准备对空防御。那知轰炸编队,根本不从头顶飞过。从轰炸的区域可以判断,是刚才的撤离地区。枪战从那边传来。文静的心情紧张起来。
刘云龙从望远镜观察到大声说:“侦察连登车去看情况。”一个连的官兵,飞快的登上三辆卡车和三辆摩托车。小车队飞快的行驶,前往出事地点。
柳思敏坐在防弹车上说:“静姐,你收编的队伍呢?”文静立即明白,她母亲下跪,忘记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把江苏省代表丢在了轰炸区域。文静指着激战区域说:“他们在哪里,快去救人。”
侦察连长骑着摩托车汇报喊:“柳主任,一个大队的日军在围攻友军。”文静着急的说:“我妈妈还在里面。”李丽芳率领特务组过来说:“胡长官命令我大开杀戒。”柳思敏说:“以我军战斗力,跟一个大队日军交战,伤亡过半。你母亲恐怕早死了。全军听令,快速登车,先安葬烈士。”文静说:“我妈妈被围在里面。”柳思敏说:“刀已经给你一次,我部阵亡一百多人,你没有完成任务,证明你不能担任大任,撤消你的一切职位,全军听令,返回军营。”
整个部队快速登车,车辆开始一辆接一辆启动,文静当场哭泣,藏刀等保镖站在她身边,用不流利的汉语说:“我们去救。”一个警卫排能抵抗一个大队鬼子屠杀?柳思敏看到伤心的文静,孤立无援,她是聪明人。姐妹关系不好,老公会怪她。如此结局让她难以决定,与凌晨预定的计划不同。
她的核心任务是把手中部队,找借口,等到一三九防线失守,部队伪装成老百姓潜入租界。打一仗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借口。柳思敏看见街边有家商店有公用电话,防弹车停驶,整个军队停驶。命令警卫打开无人看守的商店,柳思敏决定打电话给上海总指挥部。
电话拨通,柳思敏说:“谷司令,一三九防线还在手中吗?我部有撤退命令没有。”谷正伦说:“柳主任,一三九防线防线压力很大,撤退的部队已经过了一半。你部是机械化部队跑得快。一二四防线让老大指挥一个师,黄志强阵亡了,杨婕负伤了,保持联系。”
柳思敏说出部队所在地,放下电话。林英杰过来说:“柳主任,我军有五六千人,装备精良,他们在内抵抗,全歼大部应该没有问题。”柳思敏说:“多久能拿下。”林英杰说:“半小时之内。”柳思敏在商店拿起一包零食吃起来说:“五分钟之内,发动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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