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幕多是关于云霄的求学之途,或是令他惊奇欣喜的知识,或是让她恐惧不安的知识,不论是怎样的的知识,云霄都以一种几近病态的状态去学习。
那种状态已经不能够用渴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疯狂,一种病态的执念,付功常能够明确的感受到他的心理。
他没有对学术的热爱,更没有成就感,仿佛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更多的东西。付功常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动力才支持着云霄坚持着这种死循环的直到——
第六十二幕,
那个男人找到了他。
哪怕样貌不同,哪怕气息不同,哪怕此刻的灵魂都不一样,付功常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人,【魔皇】,或者说还未登皇的【魔王】。
难怪,难怪云霄对深渊之力的掌控能力比自己还强,论对【虚无】的了解程度,王永都自愧不如他。
至于深渊的‘种子’,没有渊化,那——
“为什么能够使用无渊的力量呢?”
凉嗖嗖的,就像是刚出了一身汗突然被冷风一吹一样,
付功常尝试着控制自己保持镇静,可是身体却不争气的抖个不停。
“很疑惑吗?也是,你把这片忆域当作自己心海的一部分吧?”
“你只是将自己的心海和它相连了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这是公共区域。”
“啧啧,让我瞧瞧,门的那端,有不少客人啊~”
“......”
“不错,至少没有像一个傻子一样问一堆为什么,想说与否取决于我,嗯~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汇聚到一起想要拼死一搏吗?”
“不错不错,至少有敢拼的想法。”
“我现在还能够叫你楚皓吗?”
“不,现在我叫箫枫。”
“呵,笑疯子,你还是忘不了——”
“看样子你从我那兄长身上看到了不少的记忆呢~”
“不过,‘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这句话你听过吧?”
“你能够看到我,也就意味着我也能够看到你,偷窥一位皇者的记忆可不是一件聪明的举动,该说你大胆呢?还是习以为常了?你经常这么看他们的记忆吗?”
不能够继续聊下去了,付功常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他的语言在不断地的侵蚀着自己残存的勇气,在这样下去自己会彻底被‘支配’的。
所有的精神汇聚到了右手之上化作了一柄光剑,付功常用尽全力向前拔刀挥去。
等等?拔刀?为什么会有刀鞘?
“【言灵】的控制之术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直接以命令为【言】为最下者,能以言惑人心为中者,以言为暗示,操其心智,为上者。”
“很神奇,对吧?幻翼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唯心的幻想世界。”
“如何,试试?在这名为恐惧的刀鞘之下,能否拔出这把勇气的刀剑呢?”
一秒,两秒,快半分钟就这么过去了,长时间让身体处于高压的应急状态,付功常开始有一些吃不消了。
此时箫枫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些许的失落,他本以为付功常能够做的更好的,现在的状态已经彻底被恐惧支配了吗?
这种废物,活着还真是浪费资源啊~在这个资源紧缺的时代,凭什么倾注资源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呢,老师?
蓝色的花朵不知何时开始了生长,这次可不是反哺而是汲取,而且,这次王永,楚翎,还有那个军官,一切的外界因素都被箫枫排除在外,付功常这次只能够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