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玄关脱掉鞋子,除豆包外的三只狗就飞奔过来扑到他身上。
只有豆包对他耀武扬威, 甚至跳到谈桐背上, 将强弩之末的谈桐瞬间压垮。
谈桐趴在瑜伽垫上,大汗淋漓, 朝着段柏章招招手。
“腰不疼了?”段柏章问。
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谈桐却心虚起来:“简单练练,不累的。”
“晚上练又不怕失眠?”段柏章永远能戳破她的一百个借口。
谈桐不再狡辩, 而是爬起来去接段柏章手中的蛋糕:“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 这个家里还有谁过生日吗?”段柏章将小蛋糕递过去,“买了小的,你应该能吃完。”
蛋糕这类甜食简直是身材毁灭机, 谈桐纳闷:“我为什么要吃完?”
“不是你说,生日蛋糕不吃完不吉利?”段柏章微微挑眉。
谈桐在记忆中翻找半天, 才想起来她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她给段柏章过生日,段柏章不爱吃甜食, 她哄骗段柏章说生日蛋糕剩下不吉利,段柏章才勉为其难吃了一小块。
那不过是她随口编的一句话,却没想到被段柏章记到现在。
“是……是我说的。”她接过蛋糕,却发现段柏章手背上有一块皮肤发红。
她一把抓过他的手:“手怎么了?”
认真端详着段柏章的手,她这才发现他的手上伤痕累累,手背有一块发红,手指关节处破皮,泛出血丝。而中指关节还有严重的青肿,仿佛受了挫伤。
“这是怎么弄的?”谈桐也顾不得蛋糕抑或生日,扒掉段柏章的外套,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伤痕方才放松下来。
她再次追问:“手怎么会受伤?你和别人打架了?不,这样的伤是你单方面打别人了!”
这次试图蒙混过关的换成了段柏章:“是在实验室弄伤的。”
“胡说!”谈桐提高声音,“你撒谎的时候会抿一下嘴,而且嘴角是向上的!”
段柏章哑口无言。
当时他靠着微表情判断出谈桐在说谎,如今却被相同的方法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