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顿时意识到俞镇宗来者不善,她既然选择敲开这扇门,他就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小姐请坐。”保镖抬手比了个邀请的姿势。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谈桐平静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的坐姿非常严肃,身体笔直,安静地盯着面前的酒杯,似乎对他们要谈的事漠不关心。
俞镇宗也不强求,而是对着谈桐说:“是这样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林霄雨小姐,她是我下属阿兴的老婆,她今天突然找到我说,她手中有对我不好的一些证据,要用这个东西来勒索我一笔钱。这不,我们正在谈呢。”
“俞镇宗你混蛋!你血口喷人!”林霄雨大喊,“我从来没想勒索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俞镇宗打断她,“你说你要和阿兴离婚,还要我给你封口费,这不叫勒索叫什么?难道还叫谈生意不成。”
谈桐不知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林霄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的精神早已全面崩溃,所有的掌控权都在俞镇宗手里。
她不用想也知道俞镇宗对她做了什么。
俞镇宗放下雪茄,捏起茶几上的一枚小小U盘,对谈桐说:“她说证据就在这里面,而且还备份了好几处,给我安的罪名是什么来着?”
俞镇宗掐着眉心想了一下:“对,□□,她说我组织□□。”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谈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蠢,又蠢又可爱。”
他的笑声有些尖锐,像是一条毒蛇,U盘反射的金属色就是他的毒牙。
寒意顺着后背向上爬,瞬间谈桐内里的衣物就被冷汗打湿。
她错了,她不该来的。
来之前她妄想和俞镇宗谈条件,她可以给他免费拍一部戏,或者免费代言两个品牌。她对自己的商业价值有自信,这样白送的利益不会有人拒绝。
但她现在才意识到,俞镇宗不是个能够谈条件的人。
他是个商人,但并不永远都是——现在他正向谈桐展现这一点。
谈桐眼神丝毫不动,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膝盖,表现出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俞镇宗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他的笑声尖利又扭曲,仿佛指甲划过黑板般刺耳。
“谈小姐,你也说你要和我谈谈对吗?反正都是谈,不如顺便一起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