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能用来自救?
录音笔一直开着,但事后迟到的正义终究是来不及的。
安眠药遇水即化,但俞镇宗的视线一刻都不离开她,她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她所有的东西就只剩下一把折叠刀。
这把刀是她刚买的,见俞镇宗前她突然想到要准备武器防身,于是在附近的户外用品店顺手拿了一把户外折叠刀。刀有快开功能,刀刃虽然只有五厘米长却锋利无比。
本是用来给自己增加安全感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物件。
俞镇宗没有被激怒,他在社会上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被谈桐的三言两语激怒。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谈桐,又将视线移到两人中间摆着的药丸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谈桐抱起手臂,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抗拒。
俞镇宗让她在吃下毒//品和去死之间做出选择,或许在他心里,这不是个需要思考的命题。
世人都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有活着的选择,哪怕是身不由己苟延残喘,也比死了要好。
俞镇宗定然也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被他控制,成为他的玩物,对于谈桐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
然而谈桐的思绪却不合时宜地飘远了,她回想起了在她接受唐幼柏采访的场景。
采访的最后,唐幼柏问了一个固定的问题,“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每位采访对象的回答都不同,很多人说是事业,是更好的作品,也有人说是家人,或是说健康。
但谈桐想了很久,最终她说——自由。
僵持没有持续很久,或许是俞镇宗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他抬手拿起小小的密封袋,将两粒药丸倒在手上,递到谈桐面前。
“来,试一试。”俞镇宗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引诱,想将谈桐诱入深渊,让她永远活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他也用这种方法控制林霄雨吗?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没有为人所知?他到底都做过什么?
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她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