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不说话。
寻弋自作主张,“就这么定了。”
“看哪个瘪三再敢招惹你,我他妈…”
他憋着一股怒火,讲到一半,生生又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克制住了后面的脏话。
酒妩想起寻弋今天是打了人,但他也受了伤。
她抬眸看着他脸上红得已经发紫的几道伤痕,问:“你脸上,要不要也让护士弄一下?”
“还有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看他们好像踢你了。”
寻弋本来想说这点儿伤算个屁。
低眼看到她带着关切的眼眸,潋滟如同瑰丽的玫瑰宝石,“没事儿”这三个字便在喉间卡住了。
他们的距离如此近,几分钟抱过她身体的触感涌进脑海里每一个角落。
皮肤在空虚,在渴望。
少女的体香混着酒精的烈味又在此时钻入鼻腔里,他喉咙中有点干涩了,漫不经心地说,
“脸上其实无所谓,就是身上有点痛。”
他看着别处,作势难受地摸了下腹部的位置,扯谎道。
酒妩:“我去叫护士。”
啧。
寻弋恨铁不成钢地叫住她,提醒说:“你不是有药么,给我搽搽就行了。”
酒妩看了看手里提的塑料袋,里面是护士给她开的一瓶酒精和一瓶跌打损伤药,还有两袋棉签。
“你…应该让她给你检查一下吧。”
在水泥地上磨的皮肉伤,和被人打过后的伤可大不相同。
前者,顶多血肉上伤到一点,后者却有伤到内脏和骨头的可能性。
“不用,我自己清楚。”
“就是这一块青了,但是没伤到里面,你帮我上点药就行。”
酒妩:“哪里?”
寻弋直接把衣摆掀上去了一小截,露出一截晃眼的冷白腹肌。
“这里。”
诊疗室里的灯亮,但走廊很暗。
酒妩稍微靠近了一点。
他腹部很结实,肌□□壑明显,但又不会过度,冷白皮肤上还有凸起的青筋,圆滚几条,黑色的皮带一箍,荷尔蒙味爆棚。
但酒妩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材上,一门心思都在关注他腹部上的青紫色淤痕。
伤痕皮下已经有鲜红色的瘀血,这比起他脸上的伤,确实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