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附身凌云彻时,明月正高悬,他刚与冷宫里的乌拉那拉氏隔着宫门对月畅谈。
凌云彻(薇版)恍恍惚惚的回到休息的房中,手里还拎着空荡荡的酒壶。
赵九霄喊他他也听不见似的,径直坐下,眼神发直,许久回不过神。
许久,凌云彻喃喃道:“我不干净了…”
谁能懂,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版的老嬷嬷脸的惊恐和痛苦。
想到那喷洒在脸颊和脖子上的热气、甜的发腻却又沙哑低沉的嗓音,凌云彻痛苦的闭上眼。
打雁多年,终被大雁啄了眼;
常在河边走,终究湿了鞋。
他也有这样直面大如魅力的一天…
他发誓,以后再遇上大如相关的许愿者,他一定不说小话了!他一定少蛐蛐一点!
大家都不容易啊!
赵九霄觉得今天的兄弟有点怪,从进门开始就孤独的坐在桌子边,一言不发,怪可怜的。
感觉像遭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一样。
赵九霄摸了摸胡茬,砸吧砸吧嘴,用容量不甚大的脑子想了许久,得出一个肯定性结论。
兴许是被那魏姑娘拒绝了。
赵九霄一边觉得自家兄弟蛮可怜的,一边又觉得他觊觎十来岁的小姑娘有点猥琐。
只是身为外人不好说太多,只把珍藏多时的酒拿出来,递给凌云彻。
凌云彻不解,他现在脑子乱乱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零零八魔性的笑声,没有一点思考能力。
赵九霄歪在床上,用下巴点了点手中的酒,眼神里都是“兄弟,我懂”的豁达。
凌云彻眼神略过那沾着油光的壶嘴,坚定的摇头。
赵九霄心中叹息,这可是醉仙楼的招牌,他攒了好几月的俸禄,排了半天才打到的。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受些情伤也好,以后就看开了。
凌云彻不懂赵九霄的内心活动,他在思考这次如何完成任务。
他随心所欲久了,据零零八说,他再戏弄许愿者,就要被随机发配到不知名部门,并且抽取80%的积分,永不返还的那种。
凌云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好好工作不再摸鱼。
小凌子都死过一回了,本以为他这种眼盲心瞎的重度癔症患者会肖想他心中高贵善良的娴主,然后许下几个恶心的愿望;
他都做好吃屎的准备了,结果发现,这小子还不算无药可救嘛!
他要娶到魏嬿婉,狠狠折磨她;
他还要努力的往上爬,要看不起他的人只能仰望他!
凌云彻挠破脑袋都想不到,要怎么“折磨”魏嬿婉,于是他咨询了当事人。
原主就是个见不得前女友过得好的阴暗猥琐男,对着空间中那只开得艳丽妖娆的芍药花,狠狠呸了一口。
嫁给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真心!
凌云彻:…
他收回刚才的话。
这种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彼时的小魏刚刚贿赂了嬷嬷,从四执库换到了钟粹宫,明日就要去伺候大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