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一脸玩味,“对呀!所以甘夫人,你就帮囡囡去王家退了聘礼,跟王家说王昊南配不上囡囡,叫他有点自知之明,那我就不追究你了。”
众人心中暗叹,这皇长孙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就算借甘氏十个胆也不敢到王家放肆呀,这招倒是够损。
甘氏面如死水,祁阳老王妃质问:“项牧,你这心怎么这么毒,你要把甘氏母女逼上死路吗?如此挑拨王家与洛家的关系对你有好处?”
项牧一脸无辜,“老皇婶,这是那里话?沈家的姻亲与甘氏无关,甘氏可以不去呀,我又没逼她。何况沈家应该是不同意这么亲事的,那怎么只准他王家下聘,不准沈家退聘?没这个道理呀,沈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沈老夫人笑了笑回应道:“项将军说的是,我们沈家确实不同意这门亲事。”
“甘夫人不用怕,王家是名门望族不会动粗,就算动粗,这天子底下的首京出不了人命,考虑考虑嘛,这笔买卖不算亏!”项牧蹲下,一脸无所谓为她们母女考虑的表情,语气平静淡然。
祁阳老王妃呵斥道:“你不要蛊惑人心,你若要帮沈家出头就自己去王家,你看那王太公能让你好过否?现在欺负人家母女算什么本事儿!”
“老皇婶!这您就不懂了吧,王太公回老家探亲了不在王家府邸,女德令和甘夫人没跟您说吗?甘氏你说呢?”
场上之人,除了老王妃、郡主、洛玲,个个眉头紧皱。
这是有备而来,首京之势他了如指掌。
甘氏已然明白今日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也收起眼泪,起身狠狠道:“项将军,好,你如此不讲人情,我甘氏与沈家势不两立,您有什么招只管来,我母女受着就是,日后不死不休。”
项牧起身一脚将甘氏踹倒,脸如寒霜。
“一个沈家,整个首京阳谋阴谋都用上了,一个弱女子而已,如此针对,你这贱妇,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吗?敢放此狂言,不露面的人把你们当猴耍,让老皇婶都入了这局。我这局外人便当一次这个搅局的人,老皇婶,我说的如此明白可听得清楚?”
他继续质问,“这诸多的不公平与欺辱尽让囡囡受着了,你们还不开心了?那我便让你们再难过些,一群名门望族,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鸡鸣狗盗。说得冠冕堂皇,做得凶狠奸诈,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踩在脚下,这一脚是告诉你,老子是皇长孙,你一个不妻不妾的贱妇,何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全无敬意?回去问问你家洛大人,他喝了这么多的墨水,有没有教过你这个贱妇行如此龌龊下作之事!”
甘夫人似疯了般大笑起来。
“你是皇长孙,如此嚣张欺负人,甘氏受着,你说我如此下作,一个堂堂的西南之首,也不见得比我这小妇人光彩,你有本事倒是亲自去王家退亲呀。何必为难我母女,怕了那王家的老头,才让我们母女当替罪羔羊,西南之首的皇长孙做的真是光彩呀。”
“老子做事光明正大,知道你这贱妇没那个胆量,滚回你洛府等着!王家又如何?那老头无非多活了几年,有甚好怕。”
“莫说他今日不在,就是在,老子这退亲信,他拿也拿,不拿也得拿。退个亲有甚好怕?他王家的脸面要是比我皇家的还大,那便来!”
“老子刚回首京还嫌府上清闲了,没客人上门无聊的紧。若是不服那便朝前对峙,我堂堂天家长孙,还怕他个半只脚快入土的老头不成。”
项牧又从怀里掏出退亲信,还是他代笔,神情还是那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