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尴尬笑道:“呵呵呵~~~是我唐突了,世子莫怪,我就一个粗鲁武将!有什么就说什么。世子有什么要求吗?刚才刘飞与我说世子也有困难,要是能帮忙解决,世子考虑考虑?”
赵硕想了想,也罢,还确实是个痴情种子,他开门见山这么急切,证明他对这崔瑾容是真的痴。
刘飞说他庆功宴那天对崔瑾容一见钟情,刚开始他还不信,后来刘飞讲了他几次想拿军功娶崔瑾容,被皇帝呵斥了,甚至打出皇宫,一直想自己立下这么大的军功找皇帝讨崔瑾容都不给。
后来一直在家喝酒郁闷,昨天听说崔瑾容到了国风楼,还特地去展示他的才华。
而且又偷偷上了一个折子到陛下那儿,皇帝给他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这让他更加郁闷了,今天又开始喝闷酒了。
赵硕心中暗笑,这一年叱咤风云的征西将军、凉城文首竟然是这般货色,胸中毫无志气,只有这儿女情长。
与他一年前还没出首京的时候有些相似,风流好色、乖张纨绔,倒是真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也证明一件事,项牧对首京与新郡、晋原的形势根本不了解。
崔瑾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不是说他有多大军功就行了的,事关首京与晋原的形势,无论太子、魏王从来不敢在陛下提起他与崔瑾容两人的事儿,也就这项牧刚回来敢说这种事。
刚才刘飞还特意给他看了皇帝回给项牧那四个字,他也将字体记下,回去再对比皇帝的笔迹这样就能知道知道这件事的真伪了。
“哎呀~~~叮当~~~项将军,饶命,项将军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奴婢最该万死,将军饶命,奴婢脚太疼了,将军饶命。”
端着茶过来的丫鬟将热茶倒了一地,赵硕仔细观察了一眼那丫鬟白色的裙摆隐约映红。
表情里除了惊恐再也找不出任何的情绪,心里惊讶,当真是残暴。
刘飞所言不虚,也是真的苦了这些个无辜的丫头,被这般无情的殴打。
“拉出去砍了。”
“将军饶命,女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女婢一直猛地磕头,由此可见那项牧的暴戾,刚才刘飞对他的害怕肯定不假。
赵硕见刘飞就要上去抓那丫鬟,“项将军息怒一壶茶而已,咱们聊正事儿,这些个丫头让她们下去吧。”
项牧假装心烦道:“那就听世子,滚下去,下次定斩不赦,哼~~~”
“谢将军,谢世子不杀之恩~~~”
赵硕看着项牧,想了很久很久,要不要赌?这是不是赌?
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唯一一个可以能与皇帝相持一二而不知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这一切似乎太快了,快的超乎他想象了,似乎做梦一样。
又像是真实的一般皇权霸业一念之间,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转念一想,他只需要保证自己即可其它的一切皆有了定数,无论怎么做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晋原以后是他的,能多为父王多做些事儿多些保证,同时还能让自己更安全一些才是硬道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下的关键。
他在想交换的筹码是什么?要怎么谈判?要怎么试他的深浅?
自从项牧向皇帝提出要娶崔瑾容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琢磨了无数种结果,保守的、激进的等等。
可现在太快了,他一下子把握不到那个度在哪里了,因为对这个人不了解,唯一的了解就是一年前的项牧,而现在的项牧没有完全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