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却不紧不慢,双掌合十,目光慈悲,缓缓开口:“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生灵皆有可贵之处,何不放缓杀意,与众人化干戈为玉帛,修得善果,岂不甚好?”
“少给我讲这些大道理!”牟叟翁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今日谁挡我路,谁就得死!”话音刚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右掌裹挟着浓烈的死灵之力,带着一股腐臭气息,恶狠狠地朝着和尚胸口拍去,空气中都传来“嘶嘶”声响。
谁料,那和尚竟稳如泰山,动都未动,似对这致命一击浑然不惧。牟叟翁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和尚胸前。然而,预想中和尚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的场景并未出现,他的身体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这蕴含强大力量的一击,不过激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转瞬便消失不见 ,和尚依旧气定神闲,宝相庄严。
牟叟翁满脸惊惶,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大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的攻击竟然对你毫无作用,你究竟是何来路?又来此作甚?”
那和尚双手合十,神色平静如水,缓声道:“阿弥陀佛。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你们可算是最强者?老僧实在不解,诸位同为人类,为何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哼,少管闲事!你到底是谁?”牟叟翁怒喝道。
和尚也不恼,只是轻轻摇头,道:“老僧乃是南梵国的国师。法号:无相!我南梵国,地处偏远,却是佛法昌盛之地。老僧云游至此,见诸位争斗,实在于心不忍。”
无相法师神色平和,双手合十缓缓道:“老僧此趟云游,旨在宣扬我佛慈悲教旨,以佛法感化众生。不曾想,刚踏入这北方国度,便见诸位在此厮杀争斗,实在令人痛心。”
彭忠听到“南梵国”三字,不禁愣神,心中暗自思忖:这南梵国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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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穿了彭忠的疑惑,老僧微微颔首,和声解释:“南梵国地处极南之地,乃末日前我佛开元发祥之处。”
牟叟翁听闻,却发出一阵冷笑,嘲讽道:“休要胡言!末日之后的第二年,南梵国便已灭国。你们国家的政府、军队,乃至国家元首……哼,不单如此,就连一众佛教人士,也都纷纷投奔于我,投身首都人类联盟,也就是如今的新北联盟。如今,你们南梵国的政客们,佛教徒们皆沦为了平民,在新北联盟里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无相法师面色不改,目光中透着坚定,缓缓回应:“这位施主所言,不过是南梵国政府的境遇。可谁说没了政府,被政府不负责任地抛弃的平民便得尽数死绝?难道没了政府扶持,百姓就无法存活?难不成,平民的命运就注定只能走向消亡?”
牟叟翁紧盯着无相,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低沉开口:“你这人邪门得很,我全力一击打在你身上,竟如石沉大海,半点波澜都没激起,力量凭空消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圣级强者现世?”
无相闻言,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和说道:“施主谬赞了,老僧不过是区区君主级强者,远未达到圣级那般超凡境界。之所以能消解施主攻击,不过是贫僧所习佛法中有一门护持之术,能化外力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