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碰了几个杯,回头一瞧,棠昭正让记者拉着问话。
记者问:“听说最近在拍的戏是和霍桉搭档,感觉怎么样?”
棠昭淡定地说了两句场面话,说他专业,说他演戏有感染力,说他为人谦虚,一番话滴水不漏,没露出半点暧昧的苗头。
记者听不出她话里的疏离,又自顾自地问下去:“今天看到粉丝的场外图,你有带了一份小礼物,是不是给霍桉准备的?看来你们两个很亲密。”
这是拐弯抹角地问绯闻呢。
棠昭的脸色没露破绽,笑说:“如果我说不是,在你看来是不是也是在避嫌?”
记者默了默,正要接着问下去。
棠昭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刺人的话:“你已经有了预判,硬要给我贴上标签,那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对吗。”
最后,她说:“霍老师是一个很优秀的演员,很高兴能和他有合作机会,但今天这份礼物真的不是给他的,不要乱猜哦。”
暗中,周维扬沉默地看着她,脸上带一点薄薄的笑。此时此刻对她,眼中除了赏识也只有赏识了。
高贵的黑天鹅走出镁光灯,一张被尽管放大也无可挑剔的脸正端着漂亮的笑,和大家挥手打招呼,整个流程下来没有丝毫磕绊。
回程的车上,棠昭的身上多了件西服。
工作人员没有随他们一块儿走,车里只有棠昭和周维扬两个人。
她搓了搓有点冰冷麻木的手臂,在他的衣肩上嗅到一点苦苦的烟草味。
“我什么时候成你司机了?”周维扬问。
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棠昭的粉丝指着她的车说那车里是不是有个帅哥。
她笑笑:“你也见识过了,他们真的会乱传绯闻,我只能这样说嘛。”
周维扬无声地勾了下唇角。
也就她仗着宠爱有这犯上作乱的本事,给他个颠倒黑白的身份。
“说着不能传,跟霍桉不也传了?”
他嘲弄一般说着这话时,车里正好切到了冯宇桥的歌,她曾经最喜欢的摇滚歌手,歌曲叫《燕尾蝶》,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歌。
棠昭已经很多年不听了。
她看向周维扬,说:“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他语气微冷,说:“跟他可以,跟我不行?”
棠昭认真地说:“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