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早高峰堵车,为了确保不迟到,比往常提前出发了半个小时。
到了学校门口,宋槐从包里翻出准考证,扫一眼考场号,拎起装古筝的手提箱,轻车熟路地朝教学楼方向走。
她对这里还算熟悉,不用看指示牌也能找到大致方位——当年于淼研究生毕业以后直接留在了本校任职,工作之余经常带她来这边玩,时间久了印象自然就深了。
距离开考不到二十分钟,宋槐寻到教室,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坐下,没去注意周围的动向,扭头看向窗外。
昨天夜里下了场骤雪,红墙表面覆一层薄霜,雪景饱和度降低,反而看起来几分刺眼。
考前十分钟,监考老师提前进场,按顺序抽签,轮到她的时候刚好剩下最后一张纸条。
将纸条攥在手里,没摊开去看上面写着的入场号码,直接把它放在了桌上。
广播声响起,开始讲考试流程和注意事项,公事公办的口吻。
抽完签,其他人相继去隔壁教室候场,宋槐没急着动身,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拎着手提箱径自从后门离开。
外头开始下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出了教学楼,路过垃圾桶旁边,几乎没什么犹豫,随手将准考证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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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涵的咖啡厅恰巧在学校附近,宋槐在那儿待了一整天。
期间接到几通电话,基本都是许歧打来的,有一通来自段朝泠。
她没接,分别给他们发了条报平安的微信,将手机丢到一旁,去吧台帮钟涵的忙。
晚上,瞧着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宋槐这才得空看手机。
还没来得及解锁,段朝泠的来电出现在屏幕上。
在心里想着接了以后该说什么开场白,刚组织好措辞,来电变成了未接通话。
正要给他回电,许歧的电话打了进来。指腹划向接听键,直接接起。
另一边的许歧直截了当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宋槐答说:“钟涵阿姨这里。”
“待在那儿别动,我现在去找你。”
宋槐刚想劝他别来,她有些累,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再见面也不迟。
没容她开口,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钟涵走过来,将一杯热牛奶搁到桌上,推到她面前,“忙了大半天了,喝点儿,暖暖身子。”
宋槐说了句“谢谢”,拿起,手握杯壁,温热的触感蔓延至掌心。
钟涵问:“瞧你今天只顾着埋头做事,一句话都不说——这是跟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