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贺金占,他被打碎满嘴牙都没这样的问题。”
“这就奇怪了,卢太医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诊断确实是中蛊已久。”
这位卢太医就是她要等的人,不仅医术冠绝天下,据说还掌握了传说中的“祝由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可惜,卢太医双脚天生残疾,且年事已高,外出必要人陪同,而她已经没时间等他慢慢来了。
“已久是多久?”
“根据经脉与气血损耗程度,卢太医推断贺金占中蛊至少六年。”
六年?
不对!不可能有这么久!
但为什么不可能,百里策又说不清楚,只得从头到尾理一遍思路......
安洛时七岁时,明明死掉又复生的家人邻居,他死前却又突然“改口”,为王青衍洗脱嫌疑;
被贺金占抓到柏树村的那两天,是她先跑,王青衍后面追上,在之后,她迷迷糊糊听了一晚上的厮杀,然后才是私军被灭;
被杀时悄无声息的老十二一行人,林雨川的猜测,从仇江那里弄来的隐密......
将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百里策乍的心中一亮!
“也许,这个蛊已经厉害到,连卢太医都对付不了了。”
“所以他才会推断错误。”
“......”张善满脸的不可思议。
但这个判断......
“女公子,卢太医的医术那可是当今世上第一人,如果他的诊断都会出错,那天底下就没人的医术可信了。”
百里策深吸一口气,她也希望是自己错了。
“因为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卢太医的医术上。”
卢太医的医术,她自然是相信的。
否则她也不会想等他来查验那“怪物”。
“那是?”
“这个六年,或许是蛊本身的年纪。”
“换句话说,这蛊进到人身体后,可以完全取代并成为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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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善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您这是?”百里策被他的表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审视着百里策,张善只觉得浑身冰冷僵硬......
王氏可怕,这百里策也不简单啊。
“张掌监?”见他愣神,百里策又叫了一声。
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两封信和一包沉甸甸的金豆子,张善实在是庆幸他是自己人,“实不相瞒,陛下也有此论断。”
百里策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反应是——
哇撒!又给她送钱!
但看到金豆子之中还混着一条明显就不是中原风格的项链时,她的脸又垮了下去。
再大概扫了其中一封信,明了陆缄早就有这样的猜测。
那么,给她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
“淦!狗...陛下又想怎么搞我?”
“哎~”张善换上一脸谄媚,当做没听见那个狗字,“为皇帝陛下办事,为万民谋福祉,怎么能叫搞呢~”
“......”一脸“高兴”地看着他。
后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您只要按照上面说的做就可以了。”
“......”麻木的把东西都收好,怨种当多了,她也无所谓了。
“那我之前说的事?”
“女公子放心,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无论是您的姐姐,还是朋友,抑或是三城之地的那几位,自有人多加照看。”
“何况,陛下也说过,庇护万民,本就是君王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