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甯在那里走神，冯麟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谢甯，你自己签字还是我帮着你签？”

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务必要把谢甯扣在这里，否则他回去无法交代。

谢甯凝视着冯麟启，“我没有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冯兰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出了那么多血……

冯麟启微微笑了，“你还惦记着她的死活？关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痛快点，把字签了。”

说着，他又把那两张认罪书往谢甯的手边推了推。

谢甯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其实你有更多的办法逼我就范，但你却用了最没用的一条。”

冯麟启冷勾着唇，“是么？不知道沈老太太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谢甯对上他的目光，“威胁我？”

“你签了字就能走，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谢甯环抱双肩，淡淡地抿唇，“我有的是时间，没事。”

她很想知道冯麟启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兰找上门吵嚷，是他教的？

还有孩子的事情……

想到冯兰摔倒之前，她摸到了冯兰的脉象，谢甯渐渐地明白过来。

冯麟启见谢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烦躁得不得了。

他伸手去扯谢甯的胳膊，想逼着她低头签字。

却被谢甯一个擒拿，将他的脸扣在了桌子上。

冯麟启吃痛喊了一声，“你做什么，谢甯，你给我放手！”

谢甯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地磕在审讯桌子上。

“哐哐。”

几下之后，她才松开手，将冯麟启扔到一边。

看来年轻时的冯麟启这么没用，和上辈子那个人，相差好多。

谢甯又回到位置处坐下，淡淡地开口，“谁让你来的？”

冯麟启不说。

谢甯也不强求，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边的两张纸。

她起身绕着审讯室走了一圈儿，想找找有没有监控视频之类的。

果然，在角落处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我要出去！”

监控视频是不可能给她反应的。

但是正坐在电脑前，盯着审讯室里的人，却已经从谢甯的眼底看到了不服输的韧性。

“啧，这个谢甯，有趣。”

他打了个电话到警察局。

很快，谢甯被送了出来。

跟着她一起出门的，还有冯麟启。

“甯甯。”

她刚出了警察局，就看到汪真真和姜小妍正站在马路牙子上跟她招手。

见她出来，两人赶紧跑过来。

汪真真抱住了谢甯，“你没事儿吧？”

姜小妍红着眼圈，“吓死我了，谢总你没事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