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苦笑道:“我也在犯愁呢,从城市规模,经济体量,行政级别等方面,抚远都差着奉天一头,我手里的明牌,只剩旅游业和奉抚新城了。”
李宏良摇头道:“奉天的底蕴,比抚远强太多了,近些年,奉天开发的工业科技产业园,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还有旅游业,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这个口号在全国范围内,都喊的比较响亮,相比之下,抚远市没有任何优势啊。”
刘浮生说:“所以,我就只能拿出另一张牌了。”
李文博有些好奇的问:“还有牌?”
李宏良叹道:“你这眼界,还是不行啊,全省经济第三的辽南,在你手里只是勉强维持,而原本经济垫底的抚远市,却在小刘的手里,焕发了生机。”
刘浮生连忙摆手:“李伯,您可别这么说,李书记只是不了解抚远的情况而已,他做辽南市的市委书记,取得的成就,大家都有目共睹。”
李文博无语的说:“能不能别提我?到底什么情况?”
刘浮生说:“别急,我要打的是民生牌。”
“怎么打?”李文博问。
刘浮生说:“抚远与奉天接壤,由于经济和行政的区别,很多抚远人,都选择去奉天工作了,等他们做出成绩之后,几乎全都会选择在奉天落户,成为奉天人。”
“奉天从抚远夺走了无数中高端的人才,这些年来,抚远被奉天伤的不轻啊。”
李文博恍然道:“你所谓的民生,就是跟奉天争夺人才吗?”
刘浮生说:“是啊,这个年代,最珍贵的,就是人才了。”
李文博摇了摇头说:“这恐怕很难,人往高处走,有能力的人,几乎都想去大城市发展,你想跟奉天抢夺人才,王书记也不会坐以待毙……”
没等刘浮生回答,李宏良已经摇头道:“老王未必能料到这一点。”
说完,他看向刘浮生:“在战略和战术的层面,我都没什么可教你了,既然你小子来给我拜年,我就跟你说说,我所了解的王佛爷吧。”
“当初我、老陆、老王、老胡,都是省委常委,在很多问题上,我们的想法,都存在过分歧,我们对于彼此,不能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解个八九分吧。”
“老王的心性,谋略,情商等方面都很高,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太在乎基层干部,也就是说,他的目光始终向上看,至于向下,能看到中层就不错了。”
“你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组织部的部长,做组织工作的,必须接触很多人。”
“我们沟通时,老王曾经感慨过,他工作这些年,发现层次越高的人,素质也就越高,讲道理也很容易,他们不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狡辩,总会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低层次的人,恰恰相反,经常被情绪所左右,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给自己谋求利益,哪怕明知道自己错了,都死不认账。”
“所以老王对低层次的人,特别的反感,当时我还劝他,说所有高层次的人,都是从低层次走过来的,每个人都有成长的空间。”
“老王却说,我这话不对,有些高层次的人,在底层工作时,通过言谈举止,就能看出他绝非池中之物,但更多的人,却注定是走不高的。”
“老王认为,每个人的精力都很有限,根本没必要去理会那些,对自己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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