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尚小美伪装的够好,那一刀就算没人失控,他们也会砍上去。
可她分明伪装的那么差,他们竟还是砍上去了。他们不是输给了尚小美,而是输给了自己。
“七罗刹……输了?”躲在暗处的刘秀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七罗刹可是芥城红日会的王牌,横行芥城多年,他们竟输了?
刘秀才跑得比罗刹还快,他急着回去给野昭君通风报信。七罗刹输了,芥城红日会还剩最后一张王牌——上忍武田修。
武田修神出鬼没,擅土遁大法,出手如风,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他相信武田修一定不会输,宴淇家的房子他一定要抢到手!
等死里逃生的罗刹逃的没影了,院子里的大婶们才从剧烈的爆炸声中回过神来。
刚才的爆炸……是鬼怪干的,鬼怪杀了七罗刹。
“鬼怪杀了七罗刹!是鬼怪杀了七罗刹!”几个大婶反应过来后,大喊大叫的冲了出去,看似惊吓过度,语气里却又藏着劫后余生的惊喜。
宴淇也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炸弹这种威力强大的热兵器,对于处于冷兵器时代的宴淇来说,又是一个无法解说的谜。
他又把这一切当成了尚小美的诡术。
他的夫人,长得柔柔弱弱,却的的确确是一响杀一人的鬼怪呀。
不,现在已经是一响杀五人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暗处看这次搏杀的不是只有刘秀才,炸弹炸响的那一刻,好几个身影同时从暗处隐去了。
很快,尘封岛的狐族花楹就得知了鬼怪打赢了七罗刹的事。
花楹不知道在急什么,一连唤来三只信鸽替自己送信。
鬼卿和稚子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鬼卿神色一日比一日凝重。稚子在海边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只有时梨,每天光着膀子在地里劳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种粮食。
处理了七罗刹,尚小美又帮着宴淇准备宴淇奶奶的后事。
宴淇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走了,宴淇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人变得越发沉默,气质也更显阴郁。
他本就是孤儿,好不容易有了家人,现在奶奶又离世了。
尚小美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尽心尽力地陪着他。
宴淇把家里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为奶奶购置了上好的棺木。又找来风水先生,为奶奶择了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
下葬那天,天气特别阴沉。宴淇哭了一路,悲伤的难以自已。
他扶着棺木,跟抬棺人一起往前走,尚小美影藏在暗处,默默的保护他们。
她原本以为,红日会的人不会这么缺德,不会在宴淇奶奶下葬这天,为难宴淇他们。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送葬的队伍刚走到半路上,芥城红日会的武田修就出来捣乱了。
武田修这人不喜张扬,平时活得像透明人一样,除了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知道他的厉害,他的名气并没有七罗刹的名气大。
但是尚小美却知道,他比七罗刹可厉害多了。
武田修是真正的忍者,从小经受严苛的训练,忍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特别是土遁之术,更是练到了极致。
每次战斗的时候,他都会将身形隐藏在土中,在地底潜行作战,趁对手不备,抓住对手的脚腕,绊倒对手,趁机用铁索勒住对手的脖子,一招制敌。
忍术就是杀人技,像武田修这种忍者,把一套切实可行的杀人技练到极致,作战时就算遇到比他厉害的对手,在他使出必杀技的时候,对手也难逃一死。
除非有破解之法。
尚小美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忍术固然厉害,但是现代科技早就在实践中,完胜了忍术。
在跟红日帮正面对上之前,她研究过红日帮所有的高手,如何制敌她心里早就有数了。
当武田修扬起沙尘,挡住送葬人的队伍时,尚小美一个瞬移,来到宴淇身后,叮嘱他:“让队伍继续前行,其他的事交给我。”
宴淇眼含热泪,愤恨地看了一眼前方弥漫的尘土,目光坚定的点头:“我安葬好奶奶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坚持住。”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尚小美话音落地,人已经消失在了十米之外。
忍术也有瞬移之术,不过那是最厉害的忍者才会的术法。
尚小美故意在武田修面前瞬移,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知道每一个忍者,都会向往S级忍术,武田修也不例外。
一个忍者擒获另一个忍者,就可以逼问出对方的忍术修炼之法。
就如尚小美预想的那样,武田修为了能获得S级忍术,竟暂时搁置了红日会给他的任务,全力追踪起尚小美来。
尚小美为了拖延时间,引着他在林子里四处跑。每次将要被他追上,尚小美又瞬移到下一个地方。
她这么做,是想暂时稳住武田修。为了不伤及无辜,她想等送葬的队伍走了后,再跟武田修正面决斗。
宴淇心里担心尚小美,一切从简,跟八个抬棺人很快将奶奶安葬好,便让抬棺人拿着酬劳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回去找尚小美的时候,正是武田修耐心告罄的时候。
武田修阴冷沉默,虽然尚小美每次都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以为下次只要速度快点,就能抓住尚小美。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逐,他逐渐意识到,尚小美的移动速度,比她表现出的更快。这么下去,他不但抓不到人,任务还会失败。想抓住尚小美,就必须先抓住宴淇。
武田修没有一句废话,头露出土面一瞬,观察到宴淇的位置后,立刻使用土遁之术,飞快的朝宴淇冲了过去。
宴淇面前的土地迅速裂开,他刚抬脚想跑,脚腕就被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抓住了。
宴淇也是个狠人,他抽出匕首,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用尽全力刺向了那只手。
在宴淇的刀尖划破自己的脚腕时,那只手消失了。宴淇脚腕上鲜血淋漓,他一声不吭,刚抬脚想走,另一只脚腕又被铁箍一样的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