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甜:“……你说呢?”
是了,她在这里开店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去过。
谢景和扶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从小就常去,不过也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沈宜甜看他的样子,就又解释了一句,“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化?”
江阳大学疫情前对社会开放,谢景和以为她说的很久没有进去,就是指这几年。
于是说:“没有什么变化,这两年校内没有施工。”
沈宜甜浅笑摇头,指着一棵有三色树叶的大树说:“看,秋天!”
谢景和带她走进了万花筒里的秋天,带她走进了江阳大学。
这所学校别具民国风格,有红房子,很高大的树,学生们抱着书走在青黑路面上,也有人骑自行车。
他们漫步在校园,闲散,漫无目的,与沈宜甜小时候一样。
“如果我想每天见面,好像有些贪心?”谢景和低头看她。
沈宜甜笑着捂嘴,她一下子就从静谧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往旁边走了两步,离他远一点,才抬头看他:“你说得对。”
“嗯,我想也是。”谢景和状似玩笑地说,“那要不要给你换个房子?”
他没说别的,但言下之意很显然,那个地方太破旧了。
“喂,那是我家!”沈宜甜眼睛睁得大大的,“谢医生,你不会以为我是等着你救赎的贫民窟少女吧,那里不便宜的好不好。”
“抱歉,我知道那里不便宜,也知道你是老板娘。”虽然他想的确实是给她换到更好的住处,但那里不是租住的地方,而是“她家”,这念头只得打消。
“原谅你了。”沈宜甜说,“你别看我家外面旧了一点,其实住着很舒服,去哪里都方便。”
谢景和点头,真诚地问:“那我还有别的方面,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可算相信你没有跟女孩相处的经验了。”沈宜甜反问,“这样的秋天,这样的午后,我们一起走在路上,还不算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谢景和格外有耐心地陪她几乎走遍了整个校园。
他们穿过医学院,路过图书馆,沿着校园里的湖泊一路慢行。
“这一片蚊子可多了,我小时候总是被咬得满腿的包。”沈宜甜说,“到秋天还有,幸好我今天穿了长衣长裤。”
她今天穿着浅紫毛衣,左胸前绣了一朵清新的白色小花,牛仔裤,手里还捧着那杯港式奶茶,走在校园里,和学生毫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