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坦白,不如跟我说说周轩吧。”
“嗯?”沈宜甜说得真心实意,不防被他打断,还突然提起周轩,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周医生,他怎么了?”
“听说你们加了好友。”
“那个是因为看牙嘛……”
“可你今天还总朝他看。”
沈宜甜茫然:“我哪有?”
“你有,在餐厅看了,他唱歌你也看了。”谢医生说,“以后不许看他。”
“……”沈宜甜无辜极了,“真要说起来,也是你带他来的,你要是介意,干嘛不带别人。”她还特意强调一句,“都说我是带我最好的朋友了。”
“因为他有活力,有朝气,有他在不容易冷场。”谢景和说,“而且,其实我没什么朋友,算起来,他确实是关系亲近的人了。”
他揉了揉沈宜甜的头发:“太冷了,你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走,毕竟这里是我家嘛。”
他点头,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谢景和从口袋掏出一张牌,交给她:“这个,收好。”
沈宜甜一看,是她在方才的玩闹纠缠中,不知什么时候丢开的那张K。
“下次向我跑来的时候,可以更勇敢一点。”谢医生说,“因为无论你与别人的输赢如何,你总能赢我。”
他说完这句话,又对她笑了笑,步入夜色。
在路灯的晕染中,他像从十八世纪的画卷上走出来的绅士,现在又走回油画里。
沈宜甜双手放在口袋里,一只手紧紧握着那张牌,目送他上车离去。
整个晚上,她都在琢磨他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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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宜甜在忙碌间隙休息时,就把玩着那张牌。
她总能赢他。
她总能赢他吗?
沈宜甜想起他出老千,亲自把牌换到她手里的样子。
思索间,电话响了,是裴裴:“你们昨天谈得怎么样?”
沈宜甜看着手里的牌说:“好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