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医生忽然牵过她被冰块冻得有点红的手,放在掌心捂着,她瞬间什么都顾不上想了。
这天晚上,沈宜甜去了谢医生家。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她心知今天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但问题就在于,哪怕他俩最后都会难受,就跟之前那两次一样,他们也还是想待在一起。
颇有点自作自受,偏偏还乐在其中。
到了他家,沈宜甜没看到上次那双小雪糕拖鞋,以为他收起来了,正想问他,却见谢医生自己换好了鞋,让她踩在他的脚上拖鞋,紧接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她条件反射地攀住他的脖子,有些许茫然,难道今天的流程和她想的不一样?
谢医生没再问她怕不怕,径直略过之前给她准备的房间,把她放到了自己床上。
沈宜甜只躺了一秒,懵懵地坐起来,一天不见,他要改走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路线?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谢医生告诉她:“你的东西昨天被父亲的人搬走了,我今天下班只来得及拿回几件衣服。”
沈宜甜脑子还有点发懵,只是在想,他既然拿了衣服回来,干嘛不顺便把拖鞋拿回来?
不过谢医生没给她提问的机会:“你在这里洗澡吧,我去旁边洗。”
他说完就出去了,沈宜甜一个人发了会儿呆,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想,试探地打开他的衣柜看看。
只见衣柜里,半边全黑的衣服,另外半边却挂上了属于她的浅色衣衫。
不难想象,这里之前,应该整个衣柜都是黑色的。
沈宜甜一瞬间闪过很多思绪,拿了条睡裙进去洗澡。
热水把雪白肌肤烫得泛红,刹那间,她猛然明白了谢医生的意思。
昨天谢院长找人把属于她的东西搬走,意义不言而喻,就是不认可她,可谢医生却以自己的方式反抗他的父亲。
把她的拖鞋拿走了,他就直接抱她上楼,那个欧式公主房没法再住人,他干脆直白地与她同床共枕。
这是属于谢医生的叛逆,就跟他不选颌面外科,不去德国一样。
这时想到他总穿黑衣服,沈宜甜仿佛也有些了然。他大约除了当医生,当时并没有其他选择,在医院总是一身白大褂,医院之外,他就非要一身黑。
沈宜甜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好像窥见了谢医生心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