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门口,他们不让我进!”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急吼吼的喊声,李墨曜头疼不已。
众诚新厂区虽然还算半片荒地,可各项建设已经开始了,工程重地自然不能随便进人的,大概率是父亲把这儿当成老厂区了,这种一家人的想法什么时候能清醒啊。
工厂对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工人来说是有归属感的,在他们眼里,无论众诚改成什么名字,那都是精机一的延续,可很遗憾,新厂区的保安全是外招,由管理公司统一管理,这些年轻的保安只认制度不认人,不管老头子再怎么大吵大嚷就是不放行,急得老头子把车子堵在新厂大门口。
李墨曜很想用凉水使劲拍自己的脑门儿,他一边儿向保安们道歉,一边儿把父亲拉到一边儿。
“这是新厂,到处都是建筑材料,你往里面闯干什么?”
“我进去看看怎么啦?新厂旧厂都是咱们的老厂,我看一眼发展成果有问题吗?”
这主人翁意识,几十年如一日啊。
“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众诚是众诚,精机一是精机一,老厂早破产了,众诚和它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当年要不是咱们精机一的老人儿撑起了众诚,哪有它的今天,在老厂贾总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这些个生瓜蛋子……”
李墨曜就不明白,快七十岁的父亲哪儿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
“什么事儿还非得大老远开车来?”
“上车再说。”
“上车干嘛?”
“你先上来,我挪车!”
李墨曜无奈,只好上了副驾驶。
父亲开车没有以前溜了,但是手刹一推,脚踩油门,一个麻利的倒车调头后,车子头也不回地驶向大马路。
“爸,这是去哪儿啊?”
“给你相亲!”
“我……我没时间……”
李墨曜试图下车,然而高新区没有多少车,又连续赶上两个绿灯,顺利的就好像配合父亲的方案似的,油门一踩,车子疾驰着向市区驶去。
这究竟算拐骗还是绑架呢?
望着酒楼的门脸,李墨曜长长地吐着气,昨晚不愉快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今天父亲就给自己安排了这一出,如果率效率,父亲的执行力一定是一流的,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
“爸,您就别折腾了,我不可能相亲的。”
“到年龄了凭什么不处对象,你工作忙我就帮你找,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考虑过了没有?处不好对你有什么影响?对咱家有什么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