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满口诚意，一边连忙再次握李墨曜和岳扬的手。

“归根结底还是得算账，你们需要一款柔性管理系统，这样的话，成本多少？一张订单盈利多少？原材料的最低储备是多少？损耗与浪费是多少便一目了然了。”

“那好啊，说实在的，这一笔乱账已经很多年了，请了多少位会计师了也算不明白。”

“这种现象在家具行业很普遍吗？”

老谢点点头，然后把李墨曜引向他的办公室。

虽说老谢是企业老板，但他的办公室却显得格外寒酸，风水缸里养着几只懒洋洋的锦鲤，发财树也蔫不拉几的，办公桌上全是木屑的灰，几本管理的书籍散落在一边，封面上都落灰了。

老谢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边抹边吹桌面的灰，然后腾出一个地方摆上了茶台，颇具南方特色地招待两人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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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不知道亏和赚，你们肯定不相信，但这是家具行业的常态，如果能有什么办法把这一块弄清楚，我就好办多了。”

算账是工业软件最基础的功能，如果连这一点都实现不了，那工先锋可就太Low了。老谢的诉求没有什么难点，但李墨曜还关心一件事。

“你们为什么选择投做eVTOL的座椅？那东西刚刚兴起，投资大，需求量却很小。”

“唉，还不是听人说的，政府也在大力宣传，说什么今后是低空经济的时代，谁想到还没做起来就要死了，那东西成本高的吓死人，做一把椅子的成本抵得上一屋子整套家具了。”

的确，eVTOL要想提升性能，就必须在材料上下功夫，座椅既要保证舒适，又要保证轻巧，轻便材料就必不可少，仅材料成本就是一大笔费用。

“那你们为什么不选择做汽车座椅呢？”

“那怎么行啊，不是谁都能做汽车座椅的，那东西有行业标准……”

行业标准……

李墨曜有点儿受惊，怪不得这老头儿做了一辈子家具，突然要选择进军eVTOL座椅，现在进入的话既有政策支持，行业门槛儿又低，但这样一来安全性就大打折扣了。想想那些报道里说eVTOL安全的人，要么是不懂行，要么就是睁着眼睛瞎说，这哪里安全了？

李墨曜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老谢，安慰道：“听我一句劝，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