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这次是她不想放手了。
可男人眼底仍旧很凉,似乎是觉得她还是很会骗人,他漆黑的眼睛看向她:“有那么冷。”
他对她的态度还是这样,充满了锋利的刺和尖锐,像想要在她身上全部都讨回来一样。
他在说她夸大其词。
黎哩也不恼地靠近,他没动,好像并不排斥,黎哩也大胆地垫脚触了触那双好看的眼睛,“宋驭驰,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冷漠。”
她说:“真的让人很难靠近。”
原来语言也会是一柄锋利的刃,被刺到时甚至感觉不到深浅。
只会觉得有一股剜心的痛。
窗外是燥热的雨,宋驭驰家里的温度适宜,是温暖的,屋里有股若有似无的雪松清香。
宋驭驰的眉尾的情绪很淡,他不笑时,总给人带来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浑身都叫嚣着难以靠近的气息。
黎哩最喜欢宋驭驰的那双眼睛。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抬起眼帘就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宋驭驰的眼底是桀骜的,扬起唇角时更是露出玩味地笑,他突然凑近,“那你想让我哪样?”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所有的力道和气息都将她扼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恶劣的坏行为是从前所没有过的,那双眼睛里藏满了情绪,可黎哩一时间也辨别不出。
他的手很凉,指骨掐在肩膀上,粗粝的指腹磨着,黎哩感觉到被他触过的皮肤有些疼。背后的橱柜也很冷硬冰凉,她被这股凉意激得打了个寒颤。
她听到宋驭驰沉着声问:“你怕我?”
“没。”黎哩隔开和橱柜之间的距离,身子好像在往前塌,她仰起脸,顺势抱着他的脖颈,咫尺之间的距离而已,他们靠得好近。
像是在用身体力行说话一样,她率先完成了这个吻。
宋驭驰头是低着的,可即使是这样的距离黎哩还是要垫脚才能碰到。
他的唇不像言语那样犀利,分明是柔软的,也是有温度的。
她语调很轻,近似情人间的呢喃,她说:“我想你。”
乌云笼罩着京市上空,外面的暴雨拍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枝条摇曳,可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些。
温度被一寸一寸掠夺,气息被一寸一寸吞噬。
是凌乱的头发和情迷的眼。
恍惚之中,黎哩好像听到男人很低的声音:“黎哩,是谁在吻你。”
“你。”
“还有谁这样碰过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