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昭,胡游连忙起身:“小姐。”
秦昭点头:“我有事找你。”
胡游有几分疑惑。
秦昭道:“你派人去西北之地,请一位大夫回京,除了对那大夫透露是我的意思,其余谁都别说。”
胡游看出秦昭眼神中的严肃,表情郑重:“小姐放心,我亲自带人过去。”
秦昭点头,神情紧绷:“那人姓余,如今在镇北军营地,你若是进不去镇北军营地,可以去寻天裕萧氏的家主萧诩殊,就说受我之命,他会明白的。”
胡游听完命令连连点头:“小的记住了。”
他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敢耽误,领了命就出门去了。
秦昭吩咐完,手指有些颤抖。她坐在椅子上,拿茶杯时心绪都跟着震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想法,猛地灌了一口茶水。
太尉府
武槐手中握了一把鱼料,目光落挤挤挨挨的鲤鱼池中。
武晏成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解:“父亲,您为何在朝堂之上故意不让皇帝抽调兵力?”
武槐将鱼食洒在池水里,有鲤鱼张大了嘴巴翻涌,为了那点吃食,养得肥胖的鲤鱼不断挤动。
武槐意味深长:“我不如此,那些官员怎么会知道,他们一力推举的皇帝,到底值不值得他们为之付出一切?”
武晏成:“那王讳......”
“趋炎附势罢了。”
武晏成心中明了,如今虽明武帝上位,但六皇子仍旧未曾离京,事情多少有些变数。
而明武帝如此无能,底下官员谁不是顶尖聪慧之辈?想要在这趟浑水中脱颖而出,肯定要另辟蹊径。
而六皇子,便是另外一条路。
武槐不再看底下争食的鲤鱼,反而背着手问道:“南方战事如何?”
武晏成摇头,目光凝重:“边关吃紧,百姓逃离,这几天战了几次都败了。”
他毕竟也是当将带兵之人,边关如此急迫,输得多了他心中也不舒服。
武槐知道他心中焦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破不立,等时机成熟,我自有安排。”
武晏成自然相信自己父亲的一切决定,于是点头:“儿子明白。”
武槐嗯了一声:“晏潼冲动,你看住他些,别让他坏事。”
武晏成:“是。”
两人相携一路从花园走向堂屋,一路景色布置得十分雅趣,连路过的仆从穿戴都十分华贵。
武槐眯了眯眼,又问:“你妹妹那处如何了?”
武晏成默了片刻,想到一直赌气的武妙桐,有些不敢回话。
武槐哼了一声,眼见着表情难看起来,武晏成忙道:“她还不知事,总有一天会明白父亲苦心的。”
武槐摸了摸手指上的玉环扳指,没太所谓道:“养她这么大,若是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何用?”
到底是血浓于水,武妙桐虽是女儿身,一向不得父亲宠爱,但武晏成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出事。
于是他道:“我一定多劝劝她。”
武槐显然怕她坏事,以他的冷硬心肠,为了大事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