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像是早就料到如此,低骂了句小畜牲。
“他人呢?”烟淼想亲口问问段一鸣。
一直以来,她以为段一鸣只逃了看电影那一回。因为每次询问他都回答放假或者不训练。
关山轻描淡写一句:“你别管。”
烟淼蹙眉,“所以你是想让我和他分手?”
关山重重敲了下桌面,发出的声响像是警告,“不是想,是必须。”
烟淼沉默了一会儿。
“我会劝他,让他不要再逃训了。”
关山抽完一支烟又续上一支,对面的女生年龄看着很小,他甚至做好了女生会委屈巴巴哭的准备。
所以话说得不够重,点到为止。
但她明显没有退让的意思。
关山也不客气了,“你在耽误他。”
“要提分手也是段一鸣提,就算你是他的教练,你也无权干涉他的感情。”
烟淼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她应该和段一鸣敞开心扉交流。她知道段一鸣没有安全感,恨不得每分每秒待在她身边,摇着尾巴围着转。
说实在,很多时候烟淼也心累,但她理解段一鸣。
就像以前她喜欢闻泽那样飞蛾扑火,她一直在推己及人。
关山:“直说吧,段一鸣明年要进国家队。”
烟淼嗯一声,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国家队不允许谈恋爱。”
“就算进了迟早也会被开除。”
烟淼露出明显愣怔的表情。
接到隔壁桌大学生投诉的服务员快步走过来提醒关山室内不能抽烟,关山将烟摁灭,“再这样下去——”
他顿了顿,接来下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宗罪重压在烟淼身上。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跑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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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吃,关山走后没多久,烟淼也出了店门。
她走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抽。
手机铃声响了几遍后烟淼才接通。
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着,但俩人都没说话。
过了好半晌,段一鸣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在哪儿?”
烟淼说:“学校外面。”
“吃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