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了天山死士，刘一鸣却莫名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荒谬感。

他看得出来，这些天山死士修为高深，与数年前相比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可是刘一鸣从这些死士身上，却再也看不到当初的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了。

有些失望地微微摇头，脑海中不由再次回响起冷天明的忧虑和慨叹。

“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

真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刘一鸣仰头凝视苍穹，心中也是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人心若是变了，这华夏，还是当初的华夏吗？

人族，还是当初的人族吗？

默默摇头叹息一声，一颗心更是沉重了几分。

云阳，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远古圣人转世轮回，虽然名为圣人，但却是华夏初开之时便即诞生的古神。

转世轮回之后，因为九十九世的怨气陷入了瓶颈期，再难寸进！

可他就是靠着心中的一份执念，硬生生冲破了瓶颈，最终成功晋阶到了圣人之境。

从本质上来说，云阳是成功的。

他在无休无止的生死搏杀中，领悟了一丝大道的真谛，成功突破了桎梏枷锁。

但是从心境上来看，云阳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的道心远没有上一世坚韧，甚至在陷入瓶颈期之后便彻底失了方寸。

之后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天道不公，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失败所找的借口？

至少在刘一鸣看来，这是一种逃避，更是对于无法承受的残酷现实的一种宣泄。

如果放在灵气尚未复苏的时代，他也许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修心之上，更不会如此浮躁愤世。

人常言时代造就英雄！

可是世人却从来不会去说这句话的另一面。

时代不但可以造就英雄，也同样可以毁灭英雄。

一切的一切，都由人的心境和造化而定，从无定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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