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咬牙站起身眯起了眼睛,恨声道:“进去跪两个时辰,好好松一松你的贱骨头。”
言罢,拂袖而去。
赵崝平静的站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帕,轻轻的拭去额角的茶叶沫子,步履从容的走进内室,撩衣跪在地上。
他的眉头轻皱了皱,立即又恢复平静。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蹒跚的爬了起来,拖着麻木的腿捱了出去。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脸上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小厮听竹急得在书房门口乱转,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几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哽咽道:“主子?”
赵崝摇了摇头,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靠在听竹身上,一主一仆相携而去。
路上听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奴才将皇上赏的清玉膏备上了,一会儿您用点儿。”
赵崝平静无波的眼里有了一丝波澜,声音透着一丝温和,“嗯。”
想起平日里他每一次进宫皇叔父都温言的对他说,不必跪了,都免了。
赵崝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里读出了温和慈爱。那温暖的手抚慰的拍着他的肩,为他逸出的一丝叹息都那样的温柔,让人留恋。
皇叔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对他只有怜惜。
他想做太子,想做皇叔父的儿子,很想。
……
皇宫里皇帝也在想儿子。
两口子将那张虎皮铺在凤榻上,一人一半的抱着。
只是不过片刻,那虎皮上的炭灰便将皇帝的中衣弄得灰扑扑的,他忍无可忍的抱怨:“就不能弄干净吗?”
皇后不乐意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