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是被纪芫的哀号声吵醒的,揉着眼睛坐起来,只觉得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疼欲裂,皱着眉抱怨:“纪芫,你一大早抽什么风!吵死了!”
纪芫瞪着眼睛看他:“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让我在地上睡一晚?我的脖子都要落枕了,这家伙还压着我的胳膊!”
刘长夏也被纪芫的动静闹醒了,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大清早吵什么。”
纪芫又冲他这个罪魁祸首撒气:“你倒是睡得香,我的胳膊都要被你压断了。”
刘长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问:“是吗?我不知道。”
“你睡着了你当然不知道!”纪芫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想掐他,又揉脖子又揉胳膊,痛得龇牙咧嘴。
罗念赶紧帮他捏脖子消气:“行了行了,我是想等你醒了叫你回房间睡的,谁知道你睡得那么死,愣是一晚上都没醒。——你看,我还给你们盖了毯子呢。”
纪芫斜眼看他:“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贴心呗。”
“哪敢呀。”罗念讨好地笑,又拉着他的胳膊捏,“怎么样,好点了吗?”
纪芫“哼”了一声,见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个,又问:“嗯?江安白呢?”
“哦,我让他去屋里睡了。”
纪芫一听又要炸:“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闭嘴。”罗念捂他的嘴,“就他一个清醒的,我还能让人家睡地板不成?再说了,就你这个臭脾气,我要是半夜把你叫醒,你不得把我撕了啊。”
“……”纪芫想想也无法反驳,只好恨恨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罗念的按摩服务。
刘长夏终于清醒过来,托着腮看他们两个,饶有兴致地问:“什么重色轻友啊。”
“呃……”罗念语塞,面露尴尬,“他还没醒,胡说八道的。”说着暗戳戳地加大了按摩力道。
纪芫痛得“嗷”了声,连声答应:“我胡说的,我胡说的。”
刘长夏扑哧笑了出来:“你们俩可真有趣。”
罗念觉得很不自在,生怕被看出什么来,搪塞着转移话题:“你们饿了吗?我去买早饭吧。”
“还要买啊,我们直接下去吃呗。”刘长夏说,“要去叫江安白起床吗?”
“让他再睡会儿吧。”罗念说,“昨天睡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