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夺取骑士团的野望(1 / 2)

“当然”贝图拉男爵继续补充道:

“这里面也有些我的个人恩怨,您也许也看见了,我和莫汉上校的合作从来都称不上愉快,如果他在这次行动中失败了,我就可以和亲爱的莫汉上校说再见了。”

劳伦斯面带玩味之色地听着,没有急于发表个人意见。

尽管贝图拉男爵确实给出了一套极具说服力的说辞,不论是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莫汉上校成功侵占骑士团的领地,所以才将这条绝密的情报泄露给了作为科西嘉总督的劳伦斯;但是,劳伦斯仍是觉得这里面有些过于蹊跷了。

而且,在劳伦斯眼中,贝图拉男爵表现的有些过于迫切。

不论是来到科西嘉的时机,还是如此大方地交代出了皇家海军的进攻计划,他甚至没有提前要求劳伦斯承诺释放威廉·皮特就直接将这条情报全盘托出了。

再加上贝图拉男爵确确实实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一方,尽管任何人之间都存在合作的可能,劳伦斯还是决定要谨慎地对待这条情报。

“如何?波拿巴阁下”

贝图拉男爵目光热烈地看向劳伦斯,甚至已经提前站在劳伦斯的角度拟定了一套计划:

“只要你提前率军赶到马耳他岛,说服骑士团允许你埋伏在岛上保护他们,届时只要帮助骑士团击退皇家海军的进攻,就能取得骑士们的信任,而骑士们由于畏惧皇家海军后续的报复,必然会选择向其他势力寻求保护。到时您再引导他们向好大喜功的路易国王俯首,这可就是大功一件呐。”

“真是一套周全而严谨的方案,想必你早就做好了计划吧?大使先生。”劳伦斯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这套方案的利弊,一边继续出言试探着贝图拉男爵。

“瞧您说的。”贝图拉男爵仰头笑着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摊手说道:

“我只是在向您提供一个能够让我们双方都能获利的合作机会罢了。如果您真的阻止了皇家海军的阴谋,我就成为了外交部的大红人,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机会调回英格兰本土呢,那样可比待在巴黎舒服多了。至于您,波拿巴阁下,当初路易十五只是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圣基茨岛就能对您大加封赏,如果让他得知您为他夺取了马耳他岛,我都不敢想象您会得到国王怎样的奖赏了。”

贝图拉男爵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路易十五的好大喜功是众所周知的,倘若真的能为他冠上一个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团大团长的名誉,这位国王陛下想必是极为喜悦的。

这样的道理劳伦斯自然也很清楚,如果真的夺取了马耳他岛,路易国王会对此喜笑颜开,掌管着法兰西海军的舒瓦瑟尔公爵同样会十分支持劳伦斯的举措,而科西嘉本身的发展也能从这座地中海枢纽获益颇多。

也难怪贝图拉男爵如此爽快地就将这个消息泄露给了劳伦斯,毕竟这个合作如果一旦达成,那么比起劳伦斯从中获得的利益来说,释放威廉·皮特简直就成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也许我需要些时间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

劳伦斯眯起眼睛看了看贝图拉男爵,随即站起身来同对方握了下手,示意对方可以直接离开了。

贝图拉男爵伸出手有力地同劳伦斯握在一起,轻声嘱托道:

“皇家海军的进攻就在十月初,波拿巴阁下,您只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可别错过了,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

说罢,贝图拉男爵微微鞠躬向劳伦斯行了个礼,随即便转身走出了书房,在总督府侍者的带领下回到他和罗伯特爵士的住处里。

而书房里的劳伦斯则目送着贝图拉男爵离开,脸色也逐渐平静下来,合眸呢喃着:

“他是故意要把我的注意引去南意大利吗...这对他和黎塞留公爵又有什么好处呢...”

对于寻常人来说,贝图拉男爵方才的那一套说辞已经足够可信了,不管是为了阻止皇家海军破坏外交部的工作成果,还是为了个人在外交部的晋升以及处理掉与莫汉上校的恩怨,贝图拉男爵都有足够的理由和利益驱动来与劳伦斯达成这项合作。

然而,劳伦斯也深深的明白,贝图拉男爵能够在英国外交部担任驻法大使这般重要的职位,其城府与谋略是绝对不该用常人的眼光来衡量的。

至少在劳伦斯看来,贝图拉男爵故意将这条消息泄露给自己的理由,必然不止是他口头上说的这几条。

“难道刻意地将马耳他岛让给我也是他和黎塞留公爵计划中的一步吗...但是拿下马耳他岛确实对于我和整个科西嘉来说都意义非凡...”

劳伦斯托腮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要先和下属商讨此事的各种可能性,于是唤来安娜吩咐道:

“安娜,派人通知军队的塞律里埃少校、巡逻队的格罗索立刻来见我。”

...

与此同时,总督府内,贝图拉男爵和罗伯特爵士居住的一栋小型别墅内。

“男爵阁下,您回来了。”

听到门锁一阵转动的声音,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架上的意大利语书籍的罗伯特爵士连忙站起身,将手上的书本塞回书架,来到入口玄关处为自家主公脱下礼服外套。

罗伯特爵士细心地将礼服外套挂在衣架上,谨慎地问道:

“您和波拿巴总督的谈判进行的如何?关于海军的那个消息...”

贝图拉男爵满脸轻松地坐在松软地沙发里,舒适地将脚翘在茶几上,随口说道:

“非常顺利,劳伦斯·波拿巴已经得知了皇家海军进攻马耳他岛的消息。”

相较于贝图拉男爵的放松,罗伯特爵士则显得拘谨许多,他缓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容忧虑,犹豫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