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不能拿王家的几个主子泄愤,但是想弄死他们这种人那可是轻而易举的!更别说,江家一门如今已经有四位在朝中担任要员的!几个小厮,对视一眼都很默契的再次垂下了头。
他们心中都很明白,如今的王家已经是强弩之末,挣扎不了多久了。
而他们,也就是没有办法挣脱开王家这个囚笼,不然也早就想办法离开了。所以,能混一天是一天,也不必事事都上心尽职。更何况,当时,王鹤想出这个法子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心里就不赞成,只不过主子的话不得不听,都是硬着头皮跟着罢了。
王李氏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妯娌,淡淡道,“弟妹,鹤儿还没醒,你先别嚷嚷。什么事,等鹤儿醒了你再仔细问问。”
王韩氏红着眼珠子,愣愣的看了王李氏好一会儿,才别开了眼。
大房子嗣众多,而二房却只有王鹤一个男丁!所以,打小王韩氏就把王鹤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此时,王韩氏只觉得王李氏怕是巴不得鹤儿出事,这样,二房就再也没有跟大房争一争的底气了!
若是王韩氏知道王李氏的想法,恐怕会很无语。
王家如今已是多事之秋,她担忧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跟她别苗头,一争长短?
大夫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把王鹤给扎醒,自己也急了起来,低声念叨,“不对啊!明明就是这个穴位,也就是这个症状,怎么就是不醒呢?!”
此时,王老夫人已经克制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瞪着大夫的眼神恨不得能生吃了他。就连一旁背药箱的药童此时也头冒冷汗,跟着紧张起来。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王鹤的这个情形有些不对。
虽然顶着满头的针,但是整个人却眉头紧皱,仿佛在不停的挣扎着,嘴皮子偶尔还动两下,双拳紧握的在用力。
王老夫人心焦不已,沉声道,“鹤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大夫也很着急,恭敬的答道,“老夫人稍安勿躁,我虽不知二公子因何不醒,但是我却知道二公子也在跟‘邪祟’抗争,王老夫人你看…”说着,大夫指了指王鹤紧握的拳头,又道,“我这就再祝二公子一臂之力,二公子马上就能醒来。”
“邪祟?”王韩氏一听这个就炸了,“你说是邪祟上身?”
大夫回答,“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通,二公子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昏迷不醒…二公子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实在是……”
大夫说着摇了摇头,咬牙又开始捻动手里的金针,并且又拿出两枚更长的金针,往王鹤头顶的部位扎去。
这次,很快就有了效果,王鹤的眼皮子滚动几下之后,竟然就睁开了眼睛!王老夫人大喜连忙凑过去问道,“鹤儿,鹤儿!”
王韩氏也想往前凑,却被王李氏一把给拉住了,王李氏轻轻摇头说道,“你若是为鹤儿好,就别靠前。那么多金针,若是有一根被碰到了……”王李氏这才连忙后退,心中也懊恼不已。
她不是冒失的性子,但是眼下儿子变成这样,她还真是失去了分寸。
“谢谢大嫂!”这声道谢,王韩氏真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