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之后，江煜也松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好了，二哥，我们走吧！以后，这李二活着只会比死了更难受。外祖母的仇也算报了…”直到此时，苏二丫的声音才不再那么冰冷，眼中也隐有泪光浮现。

拍了拍妹妹的肩，江煜叹道，“好！雅儿，我们走。”

兄妹两人按照原路返回，很快就出了李府，而苏二丫收回灵力，那些护院很快就恢复了行动能力，没多久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这时，李二已经不人不鬼，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一张嘴全都是血沫。

那都是痛到极致时，他没忍住咬到的。

回到了胡同中，坐上马车，江煜见苏二丫神情有些低落，忍不住开口安慰道，“雅儿，别难过。外祖母知道了也不希望我们如此，有些事是注定的。我们已经尽力去做了，其他的，都是命。”

苏二丫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二哥，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

江煜怔住，“雅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知道，刚才做那种事你心里难受了是不是？以后有这种事就交给二哥做，你只要帮二哥望风就好。对待那些恶人，有时候就必须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死不悔改的！”江煜恶狠狠的说道，“从前，我就听说过这李家父子，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不过苦主都被摆平，没有人去衙门里告罢了。前些日子，大哥来信让京中传起流言之后，顾世子又配合着找到不少人…”

“原来如此。”苏二丫说道，“多谢二哥，我这心里好受多了。”

“雅儿，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难过？会那么想？”

苏二丫一怔，似乎没想到江煜会这么问。

是啊，自己一向果断，怎么今日会突然生出这种心思？苏二丫也有些疑惑。她不是那种自扰的庸人，为何刚才突然生出那种情绪？

江煜把马车在路边停下，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苏二丫说道，“雅儿，因为你善良。因为你善良，所以刚才看到李二那凄惨的模样，心生不忍。二哥理解…但是你想想，这种人你不让他尝尝那种痛苦，他又怎么会后悔自己加诸在别人身上的伤害？”

苏二丫瞬间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刚才心底的不适也都一扫而空。“我明白了，谢谢二哥。二哥放心，我不会再庸人自扰。”

“明白就好！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别让娘担心。”江煜说着，就开始驾着马车往回走。

其实，说归说，两人心中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是瞒不了多久的。外人也许还会有些猜测，但是江平和林香琴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就是雅儿做的。有这种能力夜闯李府，在这个节骨眼上报复李家的，也只有雅儿了。

甚至，就连顾染和皇帝也都会有所猜测，但那都无所谓了，反正没有证据，没道理李家那般行事，江家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