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氏在哭嚎声中听见苏清菀说的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双怨毒的老眼恶狠狠的盯着苏清菀。
她知道,今天王府要钱的事情肯定跟苏清菀有关系,可惜没有证据。
只是有了证据也没用,那是宜亲王府,连皇上都护着的人,他们侯府不满又有什么用。
徐嬷嬷扶着老康氏,虽然没说话,可心情也很糟糕。
这次王府的人把整个侯府的家底都给掏干净了,连老夫人以往攒下来的棺材本都拿了出来,老夫人现在没晕过去,真是那碗压惊参茶的功劳啊。
苏清菀只当看不见老康氏快要冒烟的眼神,朝老侯爷说道:“祖父,你今日受惊了,身上又还有伤,待会得请大夫再帮您看看。”
不被人提醒还好,一被提醒了,老侯爷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伤更疼了。
今日虽然没了银钱,但好歹自己的命算是被保住了,只是还欠了王府五万两银子,想想就糟心得很。当年若是老康氏不贪心的话,他们今日也不用遭这个罪。
“你有心了,都回去吧。”
老侯爷说完后,率先朝院内走去,其他人自然跟在后面。
老康氏心中不爽,可这会儿也没了计较的力气,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养好自己的伤才是正经事。
侯府众人失魂落魄的各自回了院子。
苏清菀则跟着江氏去了鹤林院,侯府被王府掏了个干净,现在只剩下一个庄子和几个铺面了,这点营生每月赚的银钱恐怕只够勉强维持侯府的开销,而且只能节衣缩食的用,想再像以前那样过日子,就根本不可能了。
“娘,侯府的公账中还剩下几个钱啊?”苏清菀问道。
江氏叹了口气,“就剩下五百两了,说来也是可笑,这么大个侯府,账面上只剩下五百两银子,连下月丫鬟婆子们的月钱都不够了。”
她没想到老康氏能把婆婆李氏的嫁妆挥霍了那么多出去,今日若非她留了一些,怕是公中要一文钱都不剩了。
“那看来咱们侯府只能散掉一些人了,要不然花销太大,也养不起啊。”
苏清菀端起珊瑚送来的蜜水饮了一口,她的话倒是让江氏觉得不错,因为这也正合了她的意思。
“那明日我便跟老夫人和你两位伯母说说这事,把公中出钱养着的丫鬟仆从们放一批出去。”江氏道。
“嗯!咱们三房的人便不动了,都是咱们自己银子养着的。”
“这个自然!”
两母女其乐融融地聊着,苏志儒和两个儿子这会儿一起走了进来。
“娘,妹妹!”苏越文有许多话想说,不过父亲在这里,他便只喊了两人一声。
“大哥,你今日也忙了一天了,不回房歇息会儿吗?”
今日苏越祁出殡,苏越文和苏越武都去帮忙了。
“我不累,倒是你和母亲,今日累坏了吧?”苏志文笑问道。
方才他们跟父亲一起去了祖父那里, 被他耳提面命的好一阵念叨,听得他都有些烦闷了。
“母亲估计是累了,今日帮着清点了祖母的嫁妆,刚才我和母亲还在聊这事呢。”
苏清菀说着话,又看向了苏志儒和苏越武,两人的神情可都不太好。
“武哥儿,怎么还撅嘴了,不高兴了吗?”苏清菀笑问。
“没有!”
苏越武摇了摇头,显然不想现在说话。